天,顯帝就給她留下一口喻,人領著暗衛就走了啊,走得那叫一瀟灑,那叫一果決,那叫一灑脫。好吧,她得承認,就顯帝那隨時可能腦衝血的樣子,實在也稱不上瀟灑。
應該是就城裡發生什麼事了吧?柳青元思索,能讓顯帝如此著急,甚至扔下她,秘密回京,那麼,這事就小不了,一定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麼說來,顯帝對她還算有幾分真心,雖然自己走了,但還留了大半侍衛保護她,如此,她跟著御駕回京的時候,一切也都應該結束了,怎麼也影響不到她。
柳青元從來沒想過顯帝會輸,就算不得南王的勢力,顯帝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麼多年受朝臣掣肘,最大的原因不過不想朝堂動亂,影響百姓。
相處了這麼久,對顯帝的脾氣,柳青元是下過苦工夫去研究的,他個性溫和,行事很是中庸,或許是年幼時不受重視的關係,不習慣強硬的解決問題,反而希望可以找出兩相合意的辦法。
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在後宮裡,他的個性都表露無疑。
不過,皇帝就是皇帝,在中庸的皇帝也是天子之尊,天子一怒,伏屍百里,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皇帝呼?
希望京城裡的人有點分寸,別真把顯帝惹炸了毛,柳青元幸災樂禍了一會兒,到底,京城裡發生了什麼事兒!雖然她回去的時候,可能已經結束了,但是,她也不能真一點也不知道啊。
柳青元傳喚了碧桃進來,柳家的人,接到她手裡這麼久了,總不能幹拿她的銀子,什麼事都不辦吧!
京城某座幽深的宅子裡。
宅院深處,一點燈火通明的房子裡,一個鬚髮蒼白,面容嚴肅的老者用激動而又不失恭敬的態度,對著一年輕男子行禮:“臣下見陛下,陛下能夠痊癒,真乃大燕之幸。”
“皇伯父請起,這些時日,多虧了皇伯父照應,朝中才能平安無事,朕要謝過皇伯父。”重病將愈,又快馬加鞭的趕了二十多天路,顯帝的臉色有些蒼白。
“臣無能,只能暫時穩住朝堂,後宮之事臣卻無能。”安順王低下頭請罪,說真的,他能用的法子也真都用盡了,前朝他能管,可後宮,他總不能硬闖進宮裡去吧。
“皇伯父已然盡力,又何須請罪,宮中現在如何了!”顯帝安撫了安順王一句,便正色問起。
“回皇上,臣等查明,威遠候得知皇上傷寒之事,似是想陷害皇后,謀害大皇子,可卻不知為何,宋淑儀反被而大皇子撞傷,母子雙亡,太后,皇后起了紛爭,大皇子圈禁中司院,而且,大皇子似乎受傷頗重。”安順王是真心不知道,這兩位到底想幹嘛?連孩子都沒生出來呢!這麼鬧有意思嗎?
“朕知道了,那朝中情況呢?”顯帝冷笑,她們這是要磨死大皇子啊,若他駕崩了,大皇子也死了,王相握著皇后的孩子,威遠候把著柳更衣的孩子,誰會顧著百姓。
“陛下放心,朝中之事盡在掌握,只要陛下出現,那兩人翻不出什麼風浪。”看著皇上的臉色,安順王暗地裡給這兩位點了跟蠟,玩什麼‘富貴險中求’啊,玩脫了吧!
真當皇上是面瓜啊,安順王暗自嘆息,為了這一天,皇上等了足足等了三年,若沒這樣的事,這兩位還能落個告老還鄉,面上還能體面點,偏偏把自己作成這樣,看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好。”顯帝點頭,隨後,便宣了一直站在門外守衛的兩個侍衛狀男人進來。
“沈將軍,明日,你拿著朕的旨意,接管錦衣衛,若有人不遵,你可便宜行事。白卿,你帶著三千御林軍封鎖京城,五品以上官員府邸,盡數包圍。皇伯父,明日隨朕上朝。”顯帝沉著臉,雖然現在動手,難免會留些後患,但有事從急,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顯帝背過手,想起前段日子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