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趕不上的。
“我的老師現在是一個私塾的山長。”周啟焱站在窗前,遙望著遠方,眼裡浮現懷念的神色。”現在正是上課的時候,不方便行動。我們晚上再去吧!”
凌慕兒想著今天聽到的訊息,拿起桌上的水果,輕輕地問道:“是不是姓唐?”
“嗯。”周啟焱的心情沉重,不想多說話。凌慕兒問什麼,他只簡短地答一句,便不想多說。
唐山長是鳳城書院的山長,據說是告老還鄉的大官。他年紀不大,約四十幾歲,正是男人最好的年華。然而有一天他突然向皇帝辭官,皇帝百般挽留,還是沒有讓對方心動。最終,他辦了一個鳳城書院,成為一個有名的私塾山長。
這麼一個大人物居然是周啟焱 的老師,可見周啟焱以前也不是普通人。凌慕兒早就猜到他的身份不普通,所以聽說了這件事情也沒有大驚小怪。
夜晚,凌慕兒跟著周啟焱來到鳳城書院。唐山長就住在鳳城書院裡的小院裡,那是專門為他設計的居所。
他年輕的時候就失去妻子,這些年一直沒有娶妻。妻子留下一個獨子,那孩子卻在幾歲的時候夭折。從那以後,他不曾娶妻,更沒有後人。
周啟焱看著那清冷的小院。聽著從裡面傳出來的咳嗽聲,他的內心非常糾結。
一方面,老師會辭官與他有關。他知道老師是正直的人。就因為周家被滅,他心裡氣憤,向皇帝辭官。要不是老師收了不少學生,朝中的大員有幾個都是老師的學生,皇帝忌憚他的影響力,只怕早就派人將他滅殺。
另一方面,老師視他為親子,這些年不辭勞苦地培養他。在老師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他卻不在他的身邊。
凌慕兒走向院子,在門口停下來,敲響了房門。
從裡面傳出虛弱的聲音:“誰呀?”
凌慕兒低聲說道:“山長,故人來訪,可否開門?”
裡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從腳步的聲音來判斷,此人腳下飄浮,有氣無力,真是病入膏肓了。
或許,沒有什麼仇人的引蛇出洞,他是真的快不行了吧!
咯吱!大門開啟。
一張蒼老的容顏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周啟焱看見熟悉的面容,卻見他比以前蒼老許多,眼眸裡閃過動容和愧疚。
“老師。”周啟焱顫抖地叫著男子。
唐山長聽見聲音,用那雙渾濁的眸子看著周啟焱,眼眸裡有著陌生和不悅。
“我不記得收了你這麼一個學生。公子是不是認錯人了?”唐山長淡淡地說道:“回吧!”
凌慕兒抵著門,對唐山長說道:“山長,就算他認錯人了,我總不會認錯的。你身子有恙,我是大夫,讓我給你把脈吧!”
“不用了,我身子好得很。”唐山長淡淡地說道。
“山長,諱疾忌醫可不是好事。身子不適就是不適,我是大夫,不能看著病人拖延病情。就當我今天找錯地方了。不過正好見你生病,那也是要治療一番的。”凌慕兒看著唐山長。”我一個年輕女子,你總不會害怕我做什麼吧?”
唐山長輕咳一聲,不自在地轉身:“進來吧!”
凌慕兒回頭看著周啟焱,聳了聳肩,一幅我已經盡力的樣子。
周啟焱感激地說道:“謝謝。”
在周啟焱經過凌慕兒身側時,後者對他說道:“他不是不認你,而是不想你被別人認出身份。他在保護你。”
周啟焱眼眶紅了紅:“我知道。老師重病的訊息能傳出那麼遠,說明有人故意 為之。老師知道對方的陰謀,不想讓我上當。他雖然很嚴肅,卻是我最好的老師。這一切我都知道。”
“我會治好他的。”凌慕兒還沒有看病,但是看得出來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