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用其他手段?又能有什麼手段了?
下一刻,王閩並指成刀,卻不是劈向眼前的黑裙女人,而是一把插入自己的胸膛,一把握住其中的心臟。
將自己的心臟,徹底捏爆!
“呵呵,沒有心臟,你又能拿我如何了?”
心臟停跳和窒息感,伴隨著些許疼痛傳來,讓王閩有些難以適應,卻不會讓他死亡。早在被鬼墨侵蝕的第一天,他就已經是一張包裹著鬼墨的人皮。
一直以來,王閩對於自己人類的身份深信不疑,無論自己的身體被鬼墨改造成什麼樣,他都努力維持著作為一個人的心態。
一個人的岔怒、欣喜、恐懼……他用最激烈的情感來回應所遇到的事物,自欺欺人地掩蓋早已既定的事實。
或許,對那位改造他身體的民國馭鬼者來說,活人的身體存在的意義,也是如此吧。
所以,明明經歷過無身無心,在杜立平手下成功規避過斷裂旗杆的殺人規律的他,還是拼著鬼墨復甦的風險,強行掌控這件兇物。
而不是第一時間選擇毀去自己的心臟,規避斷裂旗杆的殺人規律。
王閩將手緩緩抽出胸腔,破碎的心臟在手掌中軟化坍塌,化為濃稠的黏液,隨著黑色的血液一起流淌在地面上。
它們本質上都是鬼墨的衍生,並無分別。
他摸了摸胸膛,流動的液體迅速湧動起來,填補心臟的缺口。
如若是需要,體內的鬼墨會按照既定好的形態,重新在原處復原一顆“正常”跳動的心臟,以維持他身體還活著的“事實”。
王閩終究還是跨出了這一小步。
“感覺……也沒有那麼特殊,我之前到底在怕什麼?”
王閩的手貼在空蕩蕩的胸口上,自嘲地笑道。
卻在下一刻,平白無故地感覺手腳冰冷,渾身打了個寒噤。
“感謝你幫我下了這個決心,你可以去死了。”
王閩一邊輕聲說道,一邊握住了那柄沾滿血腥氣的斷裂旗杆。
黑裙女人已經近在咫尺。
眼前的視野猛地閃爍了一下,黑暗的世界和寥寥的幾個紅色光點一閃而逝。
王閩甚至來不及看到確切的畫面,手中這柄斷裂旗杆就瞬間擺脫手掌的束縛,撕裂了他的手指,毫無意外地命中距離王閩最近的那顆心臟!
四周瞬間響起如同玻璃被劃裂一般的尖銳碎裂聲和爆裂聲。
樹木、圍牆、路燈、房屋……周圍的環境在剎那間就恢復了筆直的模樣,隨後如同積木一般自高處坍塌下來,紛紛砸落在地面上。
不出十秒的時間。
黑裙女人開闢的通道兩側,三十多米的範圍內,徹底化為了一片廢墟。
王閩站在原地,隨手砸飛一塊半人大小的碎片,看向自己的手掌。
,!
有三根手指因為來不及鬆開,連帶著半個手掌被強勁的力道撕碎。
兇物就是兇物。
哪怕規避了殺人規律,這一次次疊加出來的可怕力道,和難以提前預測命中率,也讓今後的使用困難重重。
鬼墨從手指的斷面延伸出來,當他將手自然放下時,就已經恢復成完整的手掌。
廢墟的盡頭,黑裙女人的屍體倒在一片瓦礫之上,自胸膛處,幾乎上下分離,身子左側像是被巨獸啃咬過,出現了一個極為誇張的缺口。
這具拼合的屍體差不多被分成了兩具。
“她所掌握的靈異力量,比起那位老前輩,要弱得多啊。嗯,這次斷裂旗杆的威力也提升了不少,也是原因之一。”
鬼墨覆蓋於手掌表面,王閩將手伸入老人的腹部,試圖將那塊梆子抽出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