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再多看幾家再決定。”我抱持著貨比三家的原則和緩兵之計說到。
價格的問題我不準備問了,嚴默現在應該已經完全問明白了,畢竟我試婚紗用了小兩個小時的時間了,他如果連價錢都沒問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了。
“也可以,剛才我已經給溫先生做了幾套方案的報價,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聯絡我。挑婚紗這件事可不能著急,要慢慢挑。不過太太,這件婚紗真的特別適合您,就像是給您設計的一樣,別家可能沒有我們這款呢……”
溫先生?!他這是要倒插門入贅到我們溫家的意思嗎?
“那咱們先把這件定下來,要是在別的地方你又看見喜歡了的,只要有樣子不就可以在這兒訂做嗎?”嚴默完全是瞎出主意。
“對對,只要有樣子就可以來我們這兒訂做,我們有專門的工作室,專門訂製高階婚紗禮服的,而且我們家是純手工的,業內口碑非常好,這不怕您比較。”小姑娘馬上站對了立場,順著嚴默說到,“您先繳訂金,隨時都可以來我們這兒量尺寸、選樣子或者是拍照片。不過訂做婚紗的話最少要留出一個半月的時間來,因為不是做完就完了,還要再試、再改,比較費時間。如果現在能定下來當然是最好的了,按您剛才說的計劃時間已經不是太多了。”
結果,嚴默那敗家爺們兒竟然就這麼平白繳了3000塊錢的訂金,我真的快要被他給氣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33 章
因為有昨天那一晚上熱得睡不著覺的經歷,所以這一晚我和嚴默都學乖了。今天吃過晚飯我和嚴默就早早上床了,不過我們這次沒有開空調而是開著窗戶通風;至於蚊子,剛才嚴默已經只開一盞床頭燈的奮戰了一個小時,而且戰果頗豐,因此我不用再擔心會被蚊子咬了。
所以我估計這一晚上我們仨人——當然包括我們的小諾諾了,終於能睡個踏實覺了:既不會被蚊子咬,也不會熱得喘不過氣來。
現在的我和嚴默手牽著手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樓底下聊天人的聲音。
這種回遷樓的居民依舊保持著大雜院的習慣,天熱睡不著、又不捨得開空調的時候,他們就聚在樓根兒底下拉家常,而我們住的這個三樓的位置,正是聽閒話的最好方位。
這一個晚上我和嚴默已經知道了三門兒的小毅子今年沒考上大學成了待業青年、前樓的小點點上幼兒繳了1萬8的贊助費、五層的老劉頭兒昨天中風進了醫院,還有後樓的那隻名叫小二的哈士奇溜狗的時候丟了……這一晚上,我們對這個小區裡的居民終於有了一個完整的認識,比我們過去大半年的時間對鄰居的瞭解的都要多。
於是我聽著樓下男男女女說話的聲音,便有些忍不住想樂了。這一晚上就跟聽相聲似的,北京人民人人都有逗貧的潛質。
“笑什麼呢?怎麼還不睡?”嚴默翻了個身問我到,然後拿起床頭放著的扇子又給我扇起了風來;可他的聲音中也帶著笑意,估計他聽樓下那些人的聊天聽得也挺開心的。
“不熱,別扇了,”我攔住了嚴默,然後伸手按起了他綁著繃帶的腿,然後笑著對他說,“我在想咱們的小諾諾。”
因為天氣熱所以昨天晚上嚴默沒有把腿上綁繃帶,結果他就不停的撓腿上的痱子;今天試完婚紗我給他買了新的痱子粉,為了防止他睡著以後又下意識的撓腿,我只好“不近人情”的又幫他把腿綁上了。我很擔心他手不乾淨會把腿抓感染,到時候跟去年似的連假肢都穿不了,那可就麻煩了,現在他每天的工作時間都排得滿滿的,穿不了假肢他還怎麼工作啊?而且不說工作,他的腿萬一感染了他自己也難受啊。
可是嚴默這次聽了我說我在想諾諾的話以後竟然沉默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