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在我本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嚴默才又悶悶叫著我的名字,然後的問我到,“如果……諾諾長大了,問起我的腿,該怎麼說啊?”
我愣了一下,隨即給了嚴默一個擁抱,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說到:“就告訴他實情,那是意外,又不是你的錯,別胡思亂想。”
“可是……”嚴默很固執的小聲嘀咕著,“如果他的同學朋友知道我是個瘸子,笑話他怎麼辦?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我不想他被人歧視。”
“他現在只是個胚胎!”我拍了嚴默腦門兒一下,努力的笑著對他說到,“嚴先生,您不要這麼多愁善感、慵人自擾好不好?您不是熱血灑脫的搖滾客嘛,怎麼也會為這種外在皮囊的事情而糾結?”
“我只是不想諾諾從小就生活在自卑當中。”嚴默的聲音依舊悶悶的,不像往日夜晚那充滿了魔力的聲音了,“我不想讓諾諾重複我以前的經歷,極度的自卑最終會變成自傲、目空一切,如果他不巧有一點點兒才華那就更可怕了,最終會傷人傷己。”
“老默兒,”我嘆了口氣攬住了嚴默的腦袋,仔細的撫摸著他那一頭有些扎人的頭髮說到,“我覺得呢,你能有這樣的反思是挺好的,不過咱們的小諾諾是不會自卑的,我們會教育他成為一個樂觀開朗的孩子的;而且他為什麼要因為你而自卑?他應該為你而驕傲才對,爸爸的腿雖然不太好,但是爸爸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啊,而且爸爸還努力給他創造良好的生活環境,他憑什麼自卑?”
“……”嚴默沉默著沒有說話。
“那好吧,”我咬了咬牙,只得對嚴默下狠藥了,“如果你覺得這件事兒你沒辦法向諾諾交待,那我明天就去醫院打了他去,這樣你就不用再糾結怎麼交待了。行了睡吧,不用擔心了。”
我當然是成心這麼和嚴默說的,我怎麼可能不想我們的諾諾呢?如果我真能放棄這個孩子,前了陣子我也不用鬧著要和嚴默分手了啊。
結果果不其然嚴默急了,“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氣得紅頭脹臉的只會說一句話了:“不行!不行!”
“噗嗤”一聲我笑了出來,拉著他的手把他拉到我身邊躺倒,才對他說到:“我嚇唬你的,我怎麼捨得打了諾諾呢?就是不要你我也不會不要諾諾的啊。我其實就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反應,你說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麼一個思前顧後的人了?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可真沒想到你會有這麼一天。嚴默,你放心吧,咱們的諾諾呢會在我在英明指導下健康成長的,不會自卑也不會自傲,更不會目空一切。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咱們的諾諾一定會是個很有才華的孩子的,有他爸和他媽這麼才華橫溢的人他還能差嗎?嚴默你要是還不放心我還可以再向你保證,如果嚴諾長大了敢不孝順你、或者因為你的腿而嘰嘰歪歪的,我絕饒不了他!看我不打他的!”
“你怎麼那麼兇啊?”嚴默終於笑了出來,“我們諾諾細皮嫩肉的可不是讓你打的,再說了,打孩子的家長都不是好家長。”
“你怎麼知道諾諾是細皮嫩肉的?萬一是個五大三粗的糙老爺們兒呢?”我逗起了嚴默來。
“怎麼可能?咱倆這麼一表人材的爸媽怎麼能生出個五大三粗的孩子來?”嚴默也和我開起了玩笑。
於是我放心的笑了,嚴默會開玩笑說明他已經想明白這件事兒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往嚴默懷裡紮了扎,問他到:“你說,咱們的諾諾會是個什麼樣子的孩子呢?脾氣隨你還是隨我?長相呢?像你還是像我?我希望他像你多一些,起碼個子像你一樣高,對了,你說他以後會不會和你一樣也玩搖滾?喂,老默兒,你那些寶貝琴、不讓人碰的琴可以借咱們的諾諾玩吧?”
於是嚴默毫不猶豫的說到,“琴當然可以給他玩,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