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討厭我做師父嗎?”
阿緋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那弟子叫師父相公可好?”
她聲音溫軟,帶著些許調皮,在東方敘張口欲答時,又搖頭咬了咬手指:“不行啊,他們會打死我的。”
說著,她對著東方敘眨了眨眼,如最無辜的小兔子:“師父忍心弟子死?”
東方敘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久久不能散去。
山中泉澗頗多。
東方敘隨意尋了一處,山泉有些刺骨冰寒,他知道阿緋不喜寒意過重的東西,便拿了自己的方巾,浸溼後,擰乾,給她抹臉。
阿緋卻叫了一聲:“好涼!”抬手就是一團火焰,把方巾給燒得只有炭渣了。
東方敘默默地看了一眼手裡的殘渣。
他什麼也沒多說,抬手浸入了山泉中,纖長的手指在水裡輕輕地划動。不過眨眼間,泉水竟然微微冒出了熱氣。
阿緋怕冷,此刻看著冷泉變溫泉,又是稀奇又是開心。
她脫了鞋,小心翼翼地將腳伸了進去,暖流瞬間溢滿了全身,她不由得發出一聲舒服的悶哼。
身邊的人聽著她短促的喘聲,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她承歡的嬌媚。他突然探手,從水裡把她的腳給撈了出來。
阿緋不滿了:“很舒服的。”
東方敘緊緊握著她的腳,放在自己懷裡,給她擦乾:“髒的不是臉和手?”
他頭也沒抬地回道。
阿緋索性抬腳在他懷裡蹭了蹭,感覺到他渾身都繃緊了。
她又笑了起來。
東方敘心裡惱意更濃。她輕輕一撩,他就完全失了分寸,滿腦子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念想。
阿緋開口了:“可以哦,想做什麼就做。”
她抬起另一隻腳,腳趾輕輕地颳著東方敘的喉結,就像用羽毛擦過他的心窩:“阿緋本來就是你的。”
東方敘握住她的腳腕,傾身彎腰,立刻將她給壓在了身下。
阿緋對他一笑,眸中嬌媚欲滴,周圍全是她的香味,醇香幽然,直接點燃了東方敘渾身的熱血,沸騰叫囂。
他埋頭在她胸前,留戀著高聳而起的尖端,牙齒折磨似地輕咬,想要聽到她動情的聲音。
阿緋的呼吸就埋在他的耳邊,又輕又短促,有節奏地撩著他。
他有些性急起來,拉開她的肚兜就要直入正題。
就在這時,他的後背有被尖銳利器刺入的痛楚。
東方敘皺了皺眉,撐手起身,埋頭一看,一把尖刀寒光閃閃地透胸而出。
他的血就這樣快速地往下流。
阿緋沒有躲閃,沒有驚慌,而是非常平靜地看著他的傷口,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個小瓶子接著,不浪費一點一滴。
“你要我的血?”明明疼痛難忍,東方敘卻沒有半點要止血的念頭。
阿緋眨了眨眼睛:“不要你的血,只是覺得浪費。”
東方敘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眸中紅光閃現:“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
阿緋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我不殺你啊。”
哪裡有人刺你一刀,還告訴你自己沒有惡意?
她的話,就算是凡間的稚童都不會相信。
可是東方敘心裡留著一絲眷念,他的理智對著她始終都是個笑話,他的手指緊緊地按住她的脖頸,沒有再多加一分力氣。
“你要什麼?”他近乎沉痛地問。
刺入他身體的尖刀突然偏了偏,更為鑽心的疼痛幾乎讓他神魂崩潰。
他只看見阿緋紅唇微啟,只聽見她說了個“我”字,整個世界突然都破碎開來。
東方敘單手撐地,崩潰的水柱成了水幕,將他從頭到尾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