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鬼嬰的周圍也聚齊了越來越多的執行者。
現在已知的逃犯都在南宮安的鬼嬰內部,所以在南宮安作繭自縛後執行者召集人手將這裡困住,以消除一切不穩定因素。
夜空下,一道金圈赫然出現在人群之外。金圈轉動之下,夏雨帶著周宜來到了包圍圈內。
“老大。”
夏雨向陸沉星示意,隨後周宜走上前來。
“陸頭,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沉星抬頭看到兩人,對著周宜說道:“周宜,你的天賦【通感】可以聯絡到鬼嬰之內的人嗎?”
周宜看向趴在街道上的那個巨大鬼嬰,雙目凝神,像是在感知什麼一樣持續了片刻,隨後皺了皺眉,衝陸沉星搖頭:“不行,我找不到他們的位置。”
“辛苦了。”
聽到回答的陸沉星並沒有展現太多氣餒的表情。
周宜退至一邊,不再幹擾執行者們的工作。
她環視周圍,在人群的另一邊看到了她的老師。
周宜迎面走了上去。
“老師。”
張儀看到自己的學生,從繁忙地交涉中短暫地抽出空來。
“你怎麼在這?”
周宜回答:“是陸頭喊我過來的......老師,還有我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張儀簡單地思索一番後,搖了搖頭:“沒有了,現在我們所能做的並不多,局勢可預見的轉折點唯有南宮安異能量消失殆盡的那一刻......既然你來了,那就在我身邊,積攢些經驗吧。”
周宜接受了這一指令,緊接著跟在張儀身邊,觀察著她佈置應對措施和防範措施的一舉一動。
作為律者,她們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清閒。
至少,她們需要在有限的時間裡儘可能地分析南宮安天賦的特殊性,摸清他每個行動的目的點,由此避免在任務過程中會出現的所有意外。
現在看起來執行者們將南宮安團團圍住,其只是在負隅頑抗。但異能的加持讓這個世界都附加了奇幻的色彩,沒人能確保這個巨大的詭異鬼嬰會不會在下一刻做出匪夷所思的行為。
正因如此,張儀正在一張張寫滿南宮安相關資訊的紙張中皺眉思索,希冀沒有漏掉未曾設想的線索。
出於幫助張儀提供思路的目的,周宜主動看起了相關資料。一段段琳琅滿目的文欄位落充斥在面前——南宮安不同年齡段的事蹟、他人的評價、那天傍晚所犯下的罪行......這些段落就像拼圖一樣在周宜的眼前不斷拼接、補充,最終構造出了南宮安這個人。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張儀在心裡對這個學生默預設可,隨後或出於臨場測試,或出於對她能力的肯定,張儀出聲詢問:“怎麼樣,有什麼看法嗎?”
聽到老師的提問,周宜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剛剛看下來,我會覺得有一點突兀。”
“哪裡突兀?”
周宜指向一張資料紙,上面記錄著南宮安早期的言語行為。
“南宮安出生在一個武學世家,從資料上看,其早期的經歷也很符合這種背景。他經常對有困難的人施以援手,為人熱情敦厚,看上去確實有種從小接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樣理念長大的人......可自從步入中年,他就開始出入各種歌舞場所,酗酒混跡。據周圍人所說,此時的南宮安脾氣暴躁,越來越沒有耐心,與之前判若兩人。這種前後性格的反差讓我感覺突兀,就像是因為什麼原因突然墮落了一樣。”
“你認為導致這種性格轉變的誘因是什麼?”
周宜想了想,答道:“或許是受一些文學作品的影響,武學在我的印象中是十分傳統的。男娶女嫁,為避免自家的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