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對付我父親,也不太現實。
最關鍵的是,我父親曾培養提拔了一大批軍方的後起之秀,影響力還在,如果他失蹤,絕對不是小事,人魔宗沒那麼大的膽子。
我想,他一定是被人監視,而且之所以貼身印章被盜,恐怕是魔門在他的身邊埋下了釘子,這才防不勝防。
只有當人魔宗確定你沒事,而虎王以及狄疆遭遇不測,也許才會真正對我父親下手,那個釘子,就是用來平息朝廷怒火的。
項央,我想和黃少雄一起回神州帝京保護父親。”
南鳳蘭不是腦子一熱,而是深思熟慮過後才得出這麼一個結論,當然,也不乏躲避項央的原因。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人面對彼此都有些尷尬,尤其是南鳳蘭,每一次見到項央,都心痛如刀攪,因為現在的她,連陪伴在項央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就像是女人對於珠寶的追求,哪怕沒錢去買,經常到珠寶店去看一看,試一試,也足夠滿足自己的心願,但當連看一看,試一試都做不到的時候,就真的有一種心被割裂的感覺,痛苦從靈魂滿溢位來。
“回去?也是一個好主意,只不過以你的武功,應對人魔宗恐怕還不夠。”
項央點點頭,其實關於南鳳蘭的事情,寧珂雖然不說,但心底肯定是有疙瘩的,現在兩人分開,倒是很好的選擇。
不過正如項央擔心的那樣,南鳳蘭的武功或許是天人境界,放眼天下都是超一流的水準。
然而她面對的是如狼似虎的魔門高手,是人魔宗這樣的證道級別的武者,以她眼下的武功想要保護南開,更大的可能是送死。
甚至項央再想的深一點,人魔宗既然已經知道南鳳蘭和自己關係不錯,如果知道南鳳蘭回到帝京,會不會用南鳳蘭來威脅謀害自己呢?
畢竟,南開一個半隱退的老頭子,真的沒什麼壓榨的價值,之所以會被人魔宗看在眼裡,只不過因為人魔宗要對付項央,而南鳳蘭又是一顆極有可能發揮大作用的棋子。
有了棋子,那麼牽動棋子的無關緊要的人,根本也就沒必要費心力去折騰了,直接對付棋子不就好了嗎?
項央從不以最壞的心思來揣測別人,那顯得太過陰暗與狹隘,只是人魔宗之前的行事手段太過陰險毒辣無底線,讓他不得不多想一層。
面對這個擺在眼前的難題,南鳳蘭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畢竟當初她之所以墮落,很大程度也是想要找一個能殺了人魔宗的人,併為她所用。
她也根本想不到如何應付人魔宗,或許,死亡是最終的歸宿。
項央思索良久,從座位上站起來,衝著南鳳蘭擺擺手,示意她和自己來,南鳳蘭乖巧的跟了上去。
兩人走出房間,沿著青石磚鋪就的小路朝著神捕門後方一小片樹林走去。
這片樹林是北方特有的龍心柏樹,成聚集狀栽種於神捕門後半邊騰出來的空白區域,用作觀賞以及吸納天地之間的木靈之氣所用。
每一顆龍心柏樹,都是尖塔形樹冠狀,高有三十米,枝條斜上伸展,其樹葉,還有入藥化毒的奇效。
項央挑準一棵還未長成的小樹,以掌刀將其攔腰砍斷,上下兩頭以鋒銳的刀氣消磨成木屑,最後只留下一小塊五尺長的樹芯留下。
“你這是做什麼?”
南鳳蘭有些看不懂,這龍心柏樹雖然算是不錯的靈樹,但並不是很珍貴,項央真有需要,命人來砍伐不久完了,何必自己親自動手呢?
“我要給你做一柄刀,你帶回神州帝京,可作為防身之用。這柄刀,從取材,到成形,到凝魂,都要我一手操持,這樣才能有用。”
項央沒有多說,有時候武功不到他這個程度,是無法理會一些神秘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