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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明便趴在這金水橋上,又是淚花閃爍,四顧左右的太監一眼,道:“自古忠臣仗義死節,實乃平身夙願,奈何陛下不肯,我報國無門,實乃生平之憾。”
說罷,便要咬自己的手指頭,偏生這手指頭一咬,非但沒咬破,整個人卻是齜牙咧嘴,疼痛難當,他搖搖頭,徑自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來,小盒開啟,竟是殷紅的胭脂,他把手攪拌進去,渭然長嘆:“忠臣不畏死,只畏投報無門矣,我願寫下血書,表明心跡。”
二話不說,在這白玉的橋上寫上殷紅的大字。
寫完,徐景明顯得有些乏了,身子一聳,又喝令這些太監道:“好啦,繼續將我架出去罷。”
於是大家只得七手八腳的將這魁梧的漢子架出去。
人去橋空,這孤零零的金水橋下,河水滔滔,那白玉般的欄杆上,與遠處紅色的宮牆相襯一起,帶著無比的威嚴,雪白的欄杆上,卻有殷紅如血的大字,筆畫蒼勁,可歌可泣:“:“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從前多少事,過去一場空。滿懷心腹事,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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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國難思良將
徐景明這廝真是讓朱高燧氣得差點沒吐血三升。好不容易擺脫了此人,朱高燧這才解脫出來,只是更加麻煩的卻還在後頭。
現在沐家已經不可靠,朝廷必須得有措施,否則一旦那沐家和郝家合流,便是真正糟糕了。
朝中幾個重臣已是到了。黃淮為首的文臣,還有張輔、朱勇,乃至於那丘福為首的武官,此時大家匯聚在這裡,誰也不敢做聲。
本來按理是該叫徐景明一道來的,只是朱高燧真是厭透了他,也不知什麼緣故,總之一看他就討厭。
倒是宮裡方才的事,大家都是得知了一些,尤其是路過金水橋的時候,那一行行泣血的大字觸目驚心,想不看到都不成。
對此,大家在暖閣外侯駕的時候,就有私底下的議論。
“據說定國公是要去韶關,非要殉國不可。”
“勇氣可嘉啊。”
“這倒是實在的,眼下朝廷出了個賴俊,一個姓沐的,正差一個這樣肯忠心戮力的人。”
“看看那血書,怕是鮮血都流盡了吧,為了去韶關,真是夠拼命的。”
“他是國公,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卻還肯如此……”
其實明眼人也未必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定國公的德行,還真以為大家不知道麼?可是一來,這定國公徐家乃是皇親國戚,屬於金陵之中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這其二,徐家廣施善緣。站在這裡的人,有多少人受過他家的恩惠。所以明知這事兒背後肯定有隱情,可是大家卻也肯裝糊塗。一個個做出一副為定國公徐景明的光輝事蹟所感慨的樣子。
當然,現在朝廷最缺的不就是定國公這樣的人麼?不管這定國公出自什麼心理,卻也恰好迎合了眼下的需求。
朱高燧的臉色很不好,錦衣衛送來的奏報已經傳閱了下去。
朱高燧的臉色略帶猙獰,淡淡的道:“諸卿,沐家世受國恩,如今卻是暗中通賊,殊為可恨,假若一旦他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那時整個西南的局勢立即便會崩潰,諸卿都是朕的柱國之臣,值此今日,可有平賊的方略麼?”
黃淮皺眉,忍不住道:“陛下,卻是不知這個訊息是否可靠,微臣就怕這是亂賊的離間之計,此事勢必要詳查。切莫出什麼差錯。”
這等於是懷疑錦衣衛疏忽大意了,錦衣衛指揮使馬鈺連忙道:“此事是千真萬確,無論是南寧的訊息,還是諒山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