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分吻合,還有云南那兒,沐家的舉動似乎也十分不尋常。從四川、貴州入滇的關卡都有兵馬調動,種種蛛絲馬跡相互印證。此事看來是板上釘釘了。”
於是大家都不由皺眉。
不管怎麼說,沐家雖是藩臣。可是一向很能處理與朝廷的關係,今日站在這裡的文臣武將,有不少都和沐家保持著良好的私交,現如今得知這沐家從了賊,大家的心裡都不禁有些沉重。
黃淮咳嗽一聲道:“假若如此,那麼這賊焰勢必更大,微臣聽說,如今賊軍已達三四十萬之數,若有那沐家為其攻略川貴,他們勢必調兵遣將,齊聚精銳,在韶關一線與我明軍決戰,微臣以為,朝廷勝負在於江西,數月之後,江西將成為兩軍交戰之地,可惜啊可惜,此等千里沃土,一夕之間就要化作人間煉獄了。”
黃淮的感慨並非是憑空而來,他就是江西人,和許多同僚一樣,都出自那裡,如今雖許久未回鄉,可是鄉情卻在,想到鄉中父老即將遭遇一場空間的決戰,黃淮的心裡怎會好受?
可是他坐直了身體,繼續道:“微臣以為,既然如此,那麼朝廷就及早要做好準備,一面命川貴等地的軍馬固守,那裡道路難行,又是多山,即便沐家能打,可是沒有數年之功,也絕不可能輕易控制川貴,至於這江西,則是未來的重中之重,朝廷所有能抽調的力量,都必須齊聚江西。此次抗賊,不再是朝廷的事,江西父老多有視賊不共戴天者,因此,這抗賊務必做到軍民一心,朝廷必須儘快,拿出一個方略,獎賞和犒勞一群忠勇的地方士紳,好教這上下能夠忠心勉力。”
對於江西的人心,黃淮是極有信心的,別的地方不敢說,這江西卻是反郝家的老巢,諒山軍只要進來,同仇敵愾肯定是有,那麼多計程車紳都穩穩當當的站在朝廷這邊,只要運用得當,就能發揮極大的功效。
朱高燧聽罷,不禁點頭,他臉色凝重地道:“只是讓誰去都督軍事為好?”
朱高燧的目光向那些武臣看過去。
江西乃是重中之重,以至於本是該調去北平的張輔,朱高燧都緊急召了回來,為何?一方面是手中確實無人可用,另一方面,張輔攻城不力,本是待罪,可後頭換了個賴俊,卻是輸得更慘,如此一來,反而顯得張輔並非是無能了。
其實眼下,真正能用的人倒是有一個,那便是丘福,丘福畢竟是老將,偏生他曾是漢王的人,自朱高燧登基,便一直備受冷落,現在啟用他,朱高燧有些不太放心。
倒是黃淮慢慢地道:“陛下,微臣以為,都督丘福可用!”
他突然站出來舉薦丘福,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丘福的內情,誰人不知,黃淮昏了頭麼?
可是黃淮卻是鎮定自若的道:“琪國公雖是老邁,可是精通佈陣之法,有他坐鎮,料來不會出什麼岔子,眼下國難當頭,其他的,都不必理會,最緊要的,還是禦敵域外,因此,微臣望陛下能夠恩准。”
朱高燧看了黃淮一眼,又看一眼有些意外的丘福。
他明白了黃淮的意思。
眼下的局面非丘福出面不可,現在即便有天大的仇都必須得放下,暗地裡有多少的鉤心鬥角,也必須暫時拋棄,張輔和朱勇畢竟年輕,其他人聲望又不足,至於那姓徐的,咳咳……朱高燧一想到徐景明,腦子裡便浮出這廝在自己面前吊嗓子的畫面,頓時惡寒。
朱高燧便看向丘福,想借此看穿他的心事。
丘福低著頭,近來他極為低調,如今到了風口浪尖,便拜倒在地,道:“微臣是跟著先帝起兵的,天大的難處也都淌過來了,這把老骨頭託先帝和陛下的鴻福,倒也硬朗,若是陛下準允,臣願盡心竭力。”
朱高燧的臉色鬆了下來,心裡想,丘家數百口人都在金陵,倒也不怕他反覆,於是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