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困了。”
莫雲丘說完就想把舌頭咬掉,明明期待著多說點話,嘴上又說休息,這種口是心非的語氣實在是太明顯太丟人了好嗎?
駱秋沉默了許久,淡淡地應了聲:“嗯,我是要累壞了,那我掛了。”
“拜拜。”
電話結束通話,莫雲丘再次陷入深深的後悔中。
寂寞席捲而來,比之前還要強烈。
本來還想問問楊影的事,可根本都開不了口。
思念難解,孤枕難眠,莫雲丘在床上翻來覆去。
擺在床頭的導演小木人在月光下反射出微亮的光芒,他抱著木人痴痴地看了一會,等回過神來,唇已落在了木雕腦袋上。
啊啊啊!丟人丟到家了!居然對著木雕發情!
莫雲丘扔掉木雕,鑽進被窩蒙進被子,努力醞釀睡意。
幾分鐘後,一隻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東摸摸西摸摸,摸到了木頭導演,窣地拽進被子,隨後再也沒了動靜。
☆、第六十九章
第二天照舊拍戲,是莫雲丘和汪明倫的對手戲,表面上兄友弟恭,暗地裡互相狂捅刀子,大家庭的內部已徹底腐朽。
但是兩人的情緒始終沒能達到導演張蒙的要求,均是多次ng。
莫雲丘有點提不起精神來,一方面是表演無法達到導演要求,另一方面是昨晚駱秋沒說兩句話就無情地掛了電話。
就這麼落落寡歡地入睡,直到現在都還渾身不對勁,心裡缺了一塊。
場景發生在公館臺階前,白瀚海和白瀚學已撕破臉皮,兩人相互嫉恨著,幾乎頂著鼻子,咬牙切齒地說著每一個字。
“別以為你能跟著父親做事,就是看重你了,你不過是白家的一條狗!”莫雲丘磨著後牙槽道。
汪明倫的白瀚學已被氣得不輕,不想再裝出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可謀害弟弟的計劃已周全,不能最後關頭露出破綻,他目視前方沉聲,用一貫看似寬厚實則譏諷的語調說:“狗也好,牛也罷,我只是想為父親分憂,家裡總得有個人幹正事。”
“什麼正事?什麼是你的正事?”莫雲丘頂了回去。
汪明倫目光閃爍:“這個月船被扣了兩次,父親急得焦頭爛額,孫大帥逼得緊,芝蘭又病得神志不清,你說什麼是正事?”
“cut!”
這一段還沒有演完,導演就喊了停,顯然還是不滿意。
張蒙從螢幕後探出頭來:“白瀚海的憤怒還是不夠,再高傲一點!再目中無人一點!要蔑視!白瀚學的情緒有點死,可以適當地再放開一點。”張蒙的脾氣很溫和,雖然已ng多次,但還是慢條斯理地引導演員情緒。
“休息五分鐘再來一次。”
反覆地ng讓汪明倫心情不太好,沉悶地坐在邊上,讓化妝師給他補妝。
莫雲丘也是乾坐著不說話,片場的氣氛有些緊張。
他揉著太陽穴,心緒難以平靜,戲裡戲外的情緒相互影響,胸口燒著一團燥火。
“臉皺成這樣,跟朵菊花兒似的。”有人站在了他背後。
莫雲丘雙眼驀然睜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一秒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來人笑容燦爛,陽光下背脊挺得筆直,只是眼底淡淡的青色說明了他的疲倦。
“秋哥,你怎麼來了!”要不是周圍有人看著,莫雲丘就撲上去了。
駱秋提了提手裡的果籃:“我來探班。”
離昨晚掛上電話到現在還不到十個小時,心心念念想著的人,竟然就出現在了眼前,什麼都不能形容莫雲丘此刻的喜悅。
“我也沒什麼準備,水果是在外面隨便買的,將就點噢。”駱秋把果籃交給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