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夜乘飛機的?”他臉上的黑眼圈戳得莫雲丘心口又甜又痛,“那麼累就好好休息啊,大老遠跑過來幹什麼。”
“還裝?瞧你假模假樣的,臉都笑成花兒了,注意形象!”駱秋湊在他耳邊輕聲道,“寶貝你那麼想我,我當然不捨得你難過了。”
莫雲丘用力繃著臉,也掩飾不住笑意,要不是還在片場,恨不得立刻抱著兩人滾到床上去,直接用身體訴說思念之情。
“拍得不順利嗎?”駱秋剛才已在旁邊看了一會。
莫雲丘捏了捏劇本,見邊上沒人,把劇本塞到駱秋手裡:“秋哥你幫我看看,張導總說我情緒不夠,可我覺得我都快失控了。”
駱秋毫不留情地把劇本丟回來:“自己想辦法!我都不瞭解情況,也不清楚導演的偏好,總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吧?我演戲還是你演戲?”
莫雲丘頓時有種被拋棄的感覺:“秋哥,你不愛我了。”
駱秋笑得不行,直想把他摟在懷裡咬幾口。
“來來來,坐好,好久沒看到你了,讓我好好看看。”駱秋把莫雲丘按在椅子上,仔細打量他,“白二少爺果然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令人過目不忘。”
駱秋用戲裡的語氣說話,莫雲丘自然用戲裡的身份回答,白瀚海一貫驕傲,就算別人誇他也要端著架子,他擱起一條腿,挑起了下巴,眼神輕蔑一瞟:“過獎。”
駱秋敲著下巴,在他面前踱步,視線始終落在他身上:“鄙人對二少仰慕已久,不知能否賞臉今晚一聚?”
“本少爺忙得很,不過念在你待我以誠,也不是不可以。”莫雲丘的視線追著他從左到右再從又到左,不知怎麼說話的氣勢就弱了。
“聽聞二少最近要減肥,那就吃點清淡的……”駱秋還在不緊不慢地徘徊。
莫雲丘神情一變:“別動!”
駱秋停住,眼神詢問。
“繼續走。”莫雲丘又揮手。
駱秋依言走了幾步:“你是不是開始減肥了?準備拍逃難的部分了吧?”
“停!停!”莫雲丘又叫道。
“幹什麼?”
莫雲丘在自我的世界裡沉思片刻,隨即欣喜若狂,抓著駱秋的手:“秋哥,你太棒了!我愛死你了!”
“咳咳,矜持點。”雖然他是用極輕又玩笑的口吻說,但駱秋還是心虛地四處張望,但心虛後是溢位來的甜蜜,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激動。
那邊導演喊道:“準備再來一遍。”
莫雲丘整了下戲裝,嚮導演說了一下最近想法。
“!”
玩了一夜的白瀚海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迎面白瀚雪急匆匆地跑出來。
兩人擦肩而過後,莫雲丘猛然回神,冷聲喝道:“站住!”
汪明倫身形一頓,厭惡地擰了下眉頭,但還是止住了腳步。
莫雲丘的目光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輕視而無禮:“跑那麼快乾什麼去?”
汪明倫咬了咬牙,還是回答道:“史密斯先生來了,父親叫我過去一趟。”
“呵,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
“盡本分而已。”汪明倫冷冷掃了莫雲丘一眼,“到是你,二弟,昨晚又去哪裡鬼混了?”
“你敢教訓我?”莫雲丘拔高音量吼了一句,隨後瞬間沉下臉來,邁開步子,開始繞著汪明倫轉,一步一步,不急不緩,每一步都踩實了才跨出第二步。
“別以為你能跟著父親做事,就是看重你了,你不過是白家的一條狗。”還是那句臺詞,還是陰沉的語調,但這回有了動作,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他的緩慢踱步掌控了全域性,氣勢無形中擴散,平添了審視的意味,高傲更甚,輕蔑更甚,給人以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