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葉蓁告訴過他,哪怕是你下一刻要死,也要保持當家的尊嚴。儘管解雨臣此刻心情無比的複雜,甚至於有些恐懼,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只是平靜的喝完了面前的茶,平靜的動筷子。
夜裡站在穿衣鏡前,解雨臣蒼白著臉,認認真真的從頭到腳打量自己的身體。
“原來,真的是男孩兒啊。”
解雨臣靠著雕花的大床,抱著膝蓋,哭的肝腸寸斷。
解連環失蹤他沒哭過。解家倒了他沒哭過。二叔叔死了他沒哭過。解葉蓁死了他同樣沒哭。
解雨臣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這麼撐下去撐到死,結果今天的認知讓他失去了力氣。他失去最後一點可以讓自己臆想自己依然是解雨臣的東西。
我是解當家,不是解雨臣。
解雨臣咬著拳頭,努力不讓自己嗚咽出聲。
不是解雨臣。
不是解雨臣。
不是解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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