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前,我們不是還有武器嗎?”海願大聲的鼓勵著那些恐慌的人們,這個時候喪失勇氣才是最可怕的,沒有抵抗就放下自衛的權利等於就是自殺一樣,勇敢起來總是會有奇蹟的。
“對啊,大家都別洩氣,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候。外面還有圍牆,我們現在又是在樓上,老鼠沒有那麼快上來的。就算到了最後關頭,我們還可以退進屋子,總能再抵擋一陣子的。”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和海願一起安慰著大家,海願的話有了一些作用,但其效果並不如這個人的大,因為他畢竟也是海國人,是他們中間的一分子,他說的話信服力更大一些,立竿見影的就有人受到了感染,握緊了手裡的武器,表示出了堅強的決心。
眾人的情緒雖然穩定了,可那火牆卻沒有再穩定下來。那些巨鼠前仆後繼的往裡面闖,雖然不是一下子就將火撲滅了,那些燒焦的老鼠屍體多少也助長了一些火勢,可越來越多的老鼠湧進火裡,很快就有一處的火被老鼠踩滅了,露出了一個缺口來。
有老鼠從這個缺口往裡闖,有老鼠繼續將其他的幾處火牆又踩出了或大或小的缺口,最先衝過火牆的老鼠就到了外圍的那一圈碎瓷片前面,老鼠顯然不能同鍾離域他們的馬相比,跳不過火牆自然也跳不過這些碎瓷片,但很多老鼠雖然被碎瓷片割傷了腳,又留下了一地的血跡,但那“英勇”的氣勢倒是沒有減少,反而有更多的老鼠踏著同伴的身體向裡爬了進來。
再向裡就看不到了,因為到了牆邊的地方是視線的盲點,沒有人的眼睛可以拐彎的,但可以看到門口有一些細小的縫隙會有老鼠的爪子或是小腦袋在往裡擠,那“吱吱”的亂叫聲和用爪子扒門、用牙齒咬的聲音也清楚的傳了進來,“喀嚓,喀嚓”的好像每一下都咬在了人們的心裡。
海願的手緊了又緊,把那五隻鍾離域救回來的小貓緊緊的抱在懷裡,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就靠近了鍾離域那寬闊結實的胸膛。
“夜,下去把馬放出來,不要關在屋裡了。”鍾離域猛的吩咐一聲,聲音很堅決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夜先是一愣,隨即看了一眼鍾離域將海願緊緊的擁進了懷裡,馬上會意過來,飛身下樓去放馬了。
夜跟隨鍾離域多年,很能瞭解鍾離域的意思,主子不是臨陣退縮的人,但為了他懷裡的那名女子,只怕主子要做一個不夠義氣的決定了。那就是:如果巨鼠真的衝過了那道門,就等於衝破了最後的防線,鍾離域是不會讓海願有被巨鼠傷害的危險的,他會帶著海願逃走,即使那麼多麼不光明磊落的做法……
“域?”海願眨了眨大眼睛,抬頭看著鍾離域那緊抿的唇和咬緊的牙關,還沒有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但藍子寒卻在一邊開口了:“算你明智,如果你連這點可笑的尊嚴都拋棄不了,我也不會放心將皇姐交給你了。”
藍子寒的話讓海願更不懂了,但鍾離域卻懂了。藍子寒也做了同樣的打算,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而若是自己單純為了所謂的堅強和尊嚴,甘願放棄求生的機會,乃至於陷海願於危險之中,那藍子寒必定會是第一個衝過來,將海願從自己的懷裡搶走,帶著她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試問,你的女人你都保護不了,還奢求保護天下所有的百姓嗎?只是要做這樣的決定也是萬難的,要在取捨之間抉擇,要放棄一些活生生的人命啊。可如果你留下來呢,留下來又能做什麼?用他們四個人的雙手能殺掉多少隻老鼠?把各自二十年的武功都發揮出來,最後還是可笑的做了巨鼠的晚餐嗎?
看到夜將馬放了出來,加上海願的那匹小紅馬,都在院子裡來回的踏著四蹄,顯然也感受到了外面的危險,不停的打著響鼻、甩動著鬃毛,似乎已經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海願才恍然大悟,原來鍾離域是打算危機關頭,可以上馬帶著自己逃走!
“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