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長公主請講。長公主饒命!”那人又爬了回來,而且從簾子下面往前多爬了那麼一段,樣子很狼狽,但他確實不敢站起來了,因為站著目標大啊,如果二皇子發箭,自己躺著能減小點射中要害的可能。
“起來吧,一個男人,爬著走成什麼樣子,我不殺你。”海願向那人招招手,可那個守將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感覺長公主有借刀殺人之嫌啊,她不殺自己,可是自己站起來,二皇子一箭命中怎麼辦。
看到那個守將很猶豫的樣子,海願又轉頭瞪了藍子寒一眼,然後才說道:“我找你幫我送封信,二皇子準了的,信我現在再寫,你等一下就好。”說完,海願又坐回到書案邊,依然如同剛剛一樣,將毛筆倒過來,用後面寫了一封信。
其實時間緊迫,她也來不及寫什麼卿卿我我的內容,只是讓鍾離域勿念,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另外就是把如何緩解情蠱發作的方法寫的更詳細一點。隨即將信摺好,想來一下又來到藍子寒身邊,將手裡的信又展開,在他面前一邊抖、一邊說道:“要不要看看內容?不是通敵報信的,只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個方法而已。”
“嗯。”藍子寒將臉扭向一邊,故意不去看那上面的字,海願才將信重新摺好塞進信籤裡,然後遞給了那個守將。
“二皇子……”那守將雖然接過了信,但還是偷眼往藍子寒那裡看過去,繼而顫聲問著。他是怕前腳一出大營,後腳就被二皇子一箭射穿了心臟。
“長公主說的難道你沒聽到?”藍子寒冰寒徹骨的聲音傳過來,他覺得這個守將沒有腦子。剛剛因為他把兩人排名的先後說錯了,自己都要殺他,這分明證明長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貴,就連自己都要排在她後面的。可現在這點小事都要問過自己,當自己恭敬長公主是做戲的嗎。
“是,聽到了,以後小人以長公主馬首是瞻。”這個守將也算反應靈敏了,點著頭飛快的轉身就爬了出去。
“子寒,為什麼不好好說話,不好好的教導你的屬下,一定要用那樣極端的方式呢?人命不分貴賤,他們也是有父母親人的,你若是隨便殺人、害人,又怎麼可以服眾,將來會眾叛親離的。”
海願感覺自己的責任好重大,教好了一個藍子寒,是不是等於救活了好多無辜的人?
可海願苦口婆心的幾句話,卻遭到了藍子寒的鄙視,那目光看海願像是看動物一樣,感覺這樣的婠婠真是太失常了,她不是一向自命高貴,認為全天下的人都只配服在她腳下嗎?
“長公主、二皇子。”外面又傳來那個守將的聲音,海願一愣,不明白他怎麼才走了就回來,匆忙往門口走去,問著“什麼事?”
還沒到門口,海願就感覺眼前紅影一閃,藍子寒高挑的身形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海願幸好及時收住了腳步,不然真的就“投懷送抱”了。
“為什麼擋住我?”海願不解的看向藍子寒,有一絲的敵意,難道藍子寒又反悔,不想讓自己送信給鍾離域了。
“皇姐答應我,無論如何不會再拋下我。”看著海願,藍子寒伸臂又要抱她,卻被她閃身躲開了,看看自己空空的手,藍子寒的眼神有了一絲受傷。
“我說了,我們是姐弟,有著難以割捨的親情,我又怎麼會拋棄你呢。而且,你也不要總是摟摟抱抱的,我們都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給人家看到了很不好呢。”海願知道,藍子寒這樣對自己或許只是因為長久以來的習慣和依賴,再或者是之前藍婠婠對他的依賴,所以現在想要馬上轉變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由著這樣的事情發展下去。
“不是親情,子寒只愛皇姐一個。”藍子寒真心的表白著,從剛剛開始,他真的決定只愛婠婠一個,真心的愛。
“你表錯情了,而且我們跑題了,我只是問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