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還是長相皆算上乘,並且與自己當真有那麼點相似之處,皇后當時選擇她作調包用,還真是慧眼識珠的。怎麼一下就被拓拔意識破了呢?
拓拔意說他識得自己,可她記得那場宮宴上,自己雖在彈琴,但卻是一直暗中觀察著拓拔意,當時他被陳王、楚王等圍得死死,且陳王等人身高絲毫不比他矮,他是如何看著自己的臉的?
周昱昭對此也是一驚,拓拔意為自己發動戰爭找到了一個十分強硬的理由,雖然是以女人之名,可是這件事可大可小。偏他這麼說,往尊嚴上說,那便是大事了!
只不知拓拔意究竟是真為李眠兒。還是皇后陰差陽錯使得這招調包記給他提供一個契機。
太宗及陳王此時已經大約明白拓拔意的意思了,可是當時成親之時明明是皇后親自坐的陣,先不管皇后為和親之事怎麼攛掇來的,便是衝她與李青煙原本就不對頭的份上,她就該好好利用那次機會把李青煙這根刺從她的後宮永遠拔掉才是!
她會行好。為李青煙行一招‘李代桃僵’?
他們這邊各懷心思,那邊廂拓拔意正命人把一旁的假郡主拉到城門前。
那女子還沒站穩,陳王伸手奪過身旁一位領將肩上弓箭,搭弓射箭,迅雷之間,城下女子面上罩著的長面紗應箭而飛。
陳王搶前一步。低頭探看,待看清那女子確然不是李青煙之後,竟是悄悄勾了勾陰陰的嘴角。
太宗瞥了眼城下女子的面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如果此時被廢的彭皇后在他眼前,恐怕他會毫不猶豫地掐得她斷氣。
“拓拔王子,只憑一眼,你就斷定這女子不是煙熙……”太宗不想當著這麼多人折了面子。唯有老著臉瞎掰兩句,不想話沒說完。就被拓拔意打斷。
“我說梁朝皇帝,您果然是不把本王當回事,到現在還想抵賴是麼?”拓拔意說完,回頭對將士們做了個手勢,於是即刻,他的身後一片口號聲響。
不過卻是喊得北寒語,李眠兒不知什麼意思。
口號持續一會兒後,拓拔意的話繼續:“為了還本王一個清白,你當著眾人之面,把事情說清楚!”
說著,拓拔意對著搖晴的膝後彈了什麼東西,搖晴應聲跪地。
搖晴仰面看著城牆上立的一排皇帝、皇子、皇孫,嘴唇哆哆嗦嗦,愣是半天沒吱唔出半句話。
“父皇,她被灌了藥,沒法咬舌自盡!”陳王在看了城下女子的動靜後,悄聲對太宗稟道。
這倒是了,依搖晴的性子,還有皇后對她的器重,她定是寧願死。
搖晴半死不活的樣子,拓拔意權當沒看到一般,依舊說他的:“不過你們那位煙熙郡主倒好膽色,竟是寧願飲鴆自盡,也不願嫁我北寒!當真有兩把骨氣!”
“什麼?”陳王再次丟失分寸,吃驚不小,身子一僵。
但拓拔意似乎已失去耐心:“你們的家務事,本王管不著,只是這欺瞞之恨,本王卻是咽不下!從今日此刻起,本王圍了這龍州城!”
這一句既出,城牆上面的幾人皆觸動不小,連周昱昭都明顯得肩膀一緊。
見此,李眠兒不禁納罕,拓拔意頂多帶了十萬人馬,龍州城內的梁軍幾近十五萬,又有城牆守衛,北寒圍城,難道是想來個“拖”字訣,耗盡梁軍糧草再行攻城麼?
只龍州城內的糧草足夠月餘之用,恐怕反是北寒耗不起吧!
又想到周昱昭回來時,對武王耳語的情景,難道拓拔意此舉與周昱昭帶回來的訊息有甚干連?
李眠兒兀自猜測不已,前頭的太宗已是轉過身來,掃了眼身周,沉聲丟了句:“隨朕至議事廳!”
在眾人回身前,李眠兒先行挪開腳步,站到周昱昭身側,始終借他的身影隱蔽自己,其實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