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啊,一向鎮定自若的奶奶也有了份囧意。這孩子不按常理出牌啊。
“真是個好孩子,一會奶奶給你見面禮,要不說,這奶奶真吝嗇。”奶奶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曹聰又向富貴和張氏行禮:“吉爺爺,吉奶奶安好,我師父小時候調皮不,你們打她嗎?”問得富貴和張氏傻了眼,這孩子真是說不上來哪根筋搭錯了地方。
“你師父從小就乖,安排的事情會自覺地完成,從來不讓大人操心,並且還給家裡做好多事。藥行就是你師父和你這麼大的時候自己管理的,還做得很好。”
“禮物一會給你,你也要和你師父一樣,做事有始有終,想做一件事必須有恆心堅持到最後才能有收穫,以後我教你武功吧。”
曹聰傻了眼,他還是喜歡看著表面強悍內心柔軟的師父,吉爺爺這樣的,練不好會打人吧。
大人可不管曹聰的腹誹,把他以後都安排得妥妥的。
接下來住宿問題,曹聰是吉祥的徒弟,就安排在西苑的前院,以後先生來了也方便。
劉啟住東苑的前院,劉盼就住在吉祥成親前住的那個房間,方便照顧奶奶。
劉啟想買房子搬出去住,吉富貴死活不讓,說才見到娘,應該在跟前盡孝。富貴這只是藉口,目的是不讓劉啟走。
一家人就這麼安頓下來,一切都步入正軌。啟叔在吉祥的藥店坐診,以前沒有大夫,只是炮製整理藥材,現在有了坐堂大夫了,藥鋪的生意更紅火了。
劉盼在家裡陪奶奶和張氏,張氏偷懶把賬簿交給了劉盼,她只每天陪在奶奶身邊,照顧奶奶,生活得別提有多快樂開心了。劉盼打理東苑的後院,總共沒有幾個人,下人也就四五個,吉祥又給劉盼買了個丫鬟叫忘憂,十四歲,很是機靈,給啟叔買了個小廝叫杜仲。
吉祥和崔衍每天去商行處理南來北往的交易。現在,多數是吉祥在另一間房子裡整理一下賬簿,看看藥店的藥材儲存的情況,過得很愜意。和各地藥商談判的任務就交給了崔衍,也可以說是崔衍自己攬過去的。
在吉祥的帶動下,鎮子裡,五成的地都種了藥材,基本送到吉祥的藥鋪。藥材的量越來越大,藥材儲存的倉庫不夠用了,又把藥鋪前面的空地買下來,蓋了一片倉庫,又僱了五個長工整理藥材順帶著守夜。
曹聰的先生也到了,是一位曾在國子監任教的老進士,老伴已經去了,兒女都已婚嫁,兒子在曹州任知州。他一個人留在京都,覺得寂寞,就提前致仕投奔兒子去了,孫子都大了,還沒有重孫子讓他教導。他老人家整天無所事事,待了半年時間把曹州都轉悠遍了,無聊啊,就找他兒子說要出去遊學。他兒子說,你這麼大歲數了,遊什麼學啊,摔個跤你都爬不起來。老進士急得吹鬍子也沒有什麼辦法,知州無意中獲知曹通判要給他家那個能捅破天的兒子找先生,還是去北邊的臨津縣。知州一拍大腿,這不是瞌睡來枕頭嗎?他爹不是願折騰嗎?就讓小崽子折騰他去吧,省得在家鬧騰。
就這樣王知州,對了老先生姓王明知之,找到通判,賊兮兮地說:“曹師弟,我給你家兒子找了個好先生,你儘管把他送到你兒子身邊去,你兒子不是能鬧騰嗎,讓他們鬧騰去吧。”
“找的先生是誰?不會是王世伯吧。是挺好,正合我意,就讓他們鬧騰去吧。”
知州和通判師兄弟兩個長長地鬆了口氣。知州和通判都師從通判的老岳父李尚書,所以關係比較近。
要說這王老先生,從二十多天前就上路了,通判給他配了護衛和小書童。人家老先生帶著重任,一路走來,風餐露宿那是不可能的,吃吃喝喝走走玩玩,慢悠悠地到了臨津縣城。又在縣城待了一天,吃了臨津的驢肉。邊吃邊搖頭晃腦,“天上龍肉,地上驢肉”甚是合我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