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以後。本來想在縣城賴上一天,想逛一下,體會一下臨津的人文薈萃,風土人情。可是縣城就那麼點地方,一袋煙的工夫就逛完了,身上的銀錢基本也花光了,借又沒處借去,賒賬也是沒人賒給他的,沒辦法只好駕車去荷塘鎮。
先生沒到,曹聰只好每天和富貴練武術,先蹲馬步,蹲的腿上茅廁都蹲不下了,他家吉爺爺很厚道,親自給他做了個板凳,讓他坐著上。
來到荷塘鎮後,雞也沒有鬥狗也沒摸,腿疼的他只能在院子裡的方寸之地。等腿疼好一點,又進入了練武的生活中。
等曹聰的腿終於不疼了,王老先生慢悠悠地到了。這下又換成頭疼了,看著沒譜的老先生,實際嚴格的緊呦。
王知之老先生進入荷塘鎮後,讓隨從問了吉祥家在哪?嘩啦,就有一幫小小子跑過來,嗷嗷地叫著:“我知道,我知道。”
王老先生揹著手下了馬車,一臉嚴肅:“不要亂嚷,一個人說,其他人跟上,帶路。”
一幫小小子一下子噤聲了,自覺地排著隊,魚貫而出向吉祥家走去。
到了門口看到王老漢畢恭畢敬地說:“王大爺,有找吉祥姑姑的。”又湊近了說,“可厲害了。”
王老先生裝作看不見的,站在一旁眺望遠方,甭管眺望得多遠,也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啊。心想,內急的時候怎麼辦?大冬天的連個遮擋也沒有。
沒等王老先生胡思亂想出個結果來,吉富貴急匆匆地出來了。
“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盼來了,可算是把您的好學生交給您了。大叔,您貴姓?”
“敝姓王,名知之。京都人氏。”
王老先生文縐縐地說,可算交給我了,怎麼回事,好像甩包袱啊。
吉富貴熱情地攜著王老先生往後院走去,邊走邊喊著:“娘,聰兒的先生可算來了,再不來兒子要被他折騰瘋了。”
王老先生更加疑惑了,這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折騰瘋了?
王老先生進了堂屋,就看見正座上坐著一位老太太,剛進屋有點黑,沒看清模樣。
“我剛才聽先生在院子裡說,你是王知之?”只見老太太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試探著問道。
“是,名知之,字不疑,京都人氏。”
走近了才看清楚,生的鳳目柳眉,端的是不怒自威,王老先生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面善。
奶奶頗有些激動地說:“我是王蘊,我父親是王御醫。”
王老先生愣了一會,轉眼激動地上前抓住奶奶的胳膊:“蘊娘,你怎麼輾轉到這裡來了,幾十年了都不敢認你了。”
說完還抹了抹眼淚了。
“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緣分丟了,這又回來了。”
奶奶很無奈,知道這傢伙是不靠譜的,老了更不靠譜了。
“當年,你也沒有知會一聲,就突然消失了,我找遍了認識的人也沒有你的訊息,你心也是個狠的。”
這老先生還埋怨上了,富貴不願意了,一臉嚴肅地說:“老先生可不能這麼說我娘,我娘心可軟了,是天下第一好娘。”
王老先生看著五大三粗的壯漢看向奶奶問道:“這是你兒子?”
心想兒子糙成這樣,爹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想到當年京都的第一才女淪落到這步境地,不禁唏噓。
“乾兒子,比親的還親。你舟車勞頓的,先坐下喝口茶,咱們慢慢地說。”
奶奶就是王知之說的蘊娘,把從十五歲離京後的生活大概地給王老先生講了一下。奶奶說得風輕雲淡,王知之聽得卻是驚心動魄。
“蘊娘,當初你急匆匆地走了,是不是出了大事?”王知之關切地問。
“幾十年了,講了也無關大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