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衝突的事說了,馮琳邊聽邊笑,卻不作聲。馮瑛氣道:“別人和你說正經事兒,你卻盡笑,我不說了。”馮琳道:“誰說我不正經呢?我是在用心聽呀!管她什麼楊柳青不青,唐叔叔是你的總是你的!”馮瑛氣得要呵妹妹的腋窩,馮琳笑道:“哎呀,你報復啦,我最怕癢,你是姐姐呀,姐姐也不正經,難怪妹妹淘氣啦!”
李治和鄺練霞進入尼庵,先替張天池治傷,把剝剩了皮的柳枝整成骨形,柳枝中間打通成骨腔狀,然後安放在兩段碎骨頭的切面中間,代替被切除的骨頭,在安放時,木棒的兩端和骨頭的兩個切面都塗上熱的生雞血,再把一種能生長肌肉的‘石青散’撒在肌肉上,把肌肉縫好,然後又在接合部份外面敷上接血膏,夾著木板以固定骨位。這種方法叫做“柳枝接骨法”,乃中國古代醫學中的不傳之秘,只須七日骨木就可以接在一起。張天池十分感激,對李治一再道歉。
替張天池動了手術之後,他們再去看鄺璉,鄺璉已經醒了,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休息治療,生機恢復,精神轉好。鄺練霞把兩個女兒都回來了的喜訊告知父親,鄺璉更是歡喜。
暮靄含山,山下農家,炊煙四起。馮瑛馮琳攜手同回,只見母親正在庵前呼喚。嗎玻問道:“外公醒了嗎?”鄺練霞道:“正等著你們呢。”
鄺練霞將女兒帶進靜室,鄺璉一見,不覺叫出聲來,兩姐妹都頓時呆了。鄺練霞道:“爹,你瞧她們長得這麼高了!右邊的是瑛兒,左邊的是琳兒。我不說你一定分不出來。”
馮瑛道:“外公恕罪。”馮琳尷尬一笑,說道:“幸好我沒有用飛刀傷你。”鄺璉一愕之後,哈哈大笑。鄺練霞詫道:“你們都和外公交過手了。”鄺璉道:“不知不罪。你們的本事都很了得,比我們老一輩的強得多了!”頓了一頓,又值:“我也老糊塗了,他們中了鍾刀堂獨家所有的奪命神刀,我十分奇怪,卻想不起你來!”
馮琳心念一動,急問道:“為什麼要想起我來?”鄺璉道:“你的奪命神刀不是鍾萬堂所傳的麼?”郵練震道:“你週歲之時,就看上了他的奪命神刀,爺爺還不很高興呢。”馮琳“咦”了一聲,道:“怪不得我第一次聽見鍾萬堂的名字,就覺得非常之熟,這樣說來,莫非我真是他的嫡傳弟子?”
鄺璉詫道:“什麼,你自己也不知道嗎?鍾萬堂沒有將他的真姓名告訴你嗎?”鄺練霞嘆口氣道:“琳兒說,她對小時候的事情已全忘了。”鄺璉奇道:“有這樣的事?”於是將遇難之晚,鍾萬堂如何抱她衝出重圍,又怎樣將她帶到年家等事說了。這些事鄺練霞也不知道,聽得怔怔出神。
鄺璉續道:“後來我派人探聽你的訊息,始知你早已不在年家,鍾萬堂也莫名其妙的死了。從此沒有得到你的音訊,想不到現在才會面。”
馮琳聽得呆了,眾人只見她以手扶牆,眼珠好像定住一般,郵練霞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她也毫無反應,就像靠著牆壁的一尊石像。
鄺璉打了一個寒噤,停口不說。鄺練霞在她耳邊喚道:“琳兒,琳兒!”馮琳動也不動,也不回答。李治急忙走過去,悄悄對鄺練霞說道:“伯母,她正在思索往事,你別問她,我帶她出去一會兒。”
李治輕輕扶著馮琳,走出庵外,馮琳呆呆的跟著他走,走到一棵柳樹下,李治拉她坐下,看著馮琳的眼睛,過了一陣,馮琳垂首胸前,李治在她耳邊道:“我帶你到年家去。”馮琳叫道:“我不去,我不去!”李治道:“到了,到了,啊,這座花園好大,怎久沒人往的?小姑娘,你今年是八歲還是七歲,認字了嗎?”馮琳突然用一個孩子的聲音答道:“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