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藺正為古俊轉學的事詫異,忽聞他提及蕭梓,抬起頭看著他帶笑的眼,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停在旁邊的蕭梓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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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梓坐在車裡,正在扶額打電話,儒雅溫潤的俊臉看起來消瘦了很多,一臉急色。
他老婆則坐在他旁邊聽他講電話,時不時插上一兩句,同樣急得焦頭爛額。
兩人都沒有看到這邊的滕睿哲和黛藺,紅燈一結束,就將車往前開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辦。
滕睿哲也不叫住他們,緩緩開著車,一雙墨眸清明幽沉,對著鏡子裡的黛藺啟唇笑道:“他們的孩子剛剛滿月不久,是個男孩,辦滿月酒的時候邀請了我,特意將當初我奉送給蕭棹的話送還給了我。”
“什麼話?”一旁的敏敏連忙扭過小腦袋,對這句話非常好奇,眨了眨一雙狡黠的大眼睛,目光在黛藺與男人之間巡迴了一圄,嘻嘻一笑:“看起來應該不是什麼好話。穎兒,這句話就當是我幫你問的,嘻嘻。”
看來十分清楚自己在這裡是超級大電燈泡,不應該插嘴。
滕睿哲微微一頓,深沉的目光改為平視前方,安靜開車,霸氣的雙眉悄然輕蹙:“當初他娶高晚晴的時候,我曾罵他是孬種、軟腳蝦。幾個月後,他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奉還給了我。所以事後想想,我與他其實並沒有區別,都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讓她不斷受傷。而現在,我有些能體會他當初那種被父母壓迫的無奈。”
他喉音嘶啞低沉,帶著濃濃的歉疚,輕眯眸,一直凝望正前方。
黛藺坐在後座聽著他講,輕輕眨了眨她的濃睫,凝視鏡中他沉痛的臉,目露柔和之光。
其實事已至此,她不願聽到他說‘對不起’,更願意聽到他說‘黛藺’我們避開以前所犯的那些錯,能走多遠走多遠,。因為在她心裡,她渴望的是安寧與幸福,並不是仇恨與悔痛。她不願在過去的那些傷心往事裡不斷回頭望,渴望往前走,把父親的冤案水落石出,把被鄒小涵搶去的東西要回來,更讓自己在這改名換姓的日子裡,順利讀完大學,以一個全新的面貌進入職場,肩膀不比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矮一分。
而蕭梓之於她,已經走過去式了,無論他怎麼冷嘲熱諷,都與她無關。與她有關的人是睿哲,一個在她生命裡佔據了很重要位置的男人。
他們的車繞著校園開了一圈,沒有見到將‘尼瑪的、臥槽,等名詞常掛嘴邊的古俊,僅是去見了大學校長,邀約一起吃飯。
這位校長,黛藺以前見過的,就是將她阻擋在校門外的那位校長,與滕睿哲有些交情。此刻,滕睿哲邀約校長去‘柴扉園’吃飯,並將敏敏介紹給他,讓敏敏喊校長。
校長看敏敏一眼,指著她說了聲“這 ”,不解的看著滕睿哲,笑道:“滕老闆,這位妹妹有些面熟,是不是在哪見過?好像叫什麼黛川
滕睿哲勾唇莞爾一笑,表示預設,讓校長自己去恣意發揮想象,該怎麼想就怎麼想。
誰知校長一拍腦殼,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歉疚道:“滕老闆,我突然想起來了,剛才秘書幫我應下了蕭少爺的邀請,在‘柴扉園’訂了桌,我剛忙校務處的事一下子忙忘記了。實在是對不住,現在才想起來,下次我做東,請滕老闆吃悔……”
“也是柴扉園?”滕睿哲濃眉一挑,俊目炯亮,笑著打斷校長,“那我們一起過去,不必約下次了,走吧。”幹練利索的轉身往前走,頎長魁偉的身影站在哪兒都是高貴凜然,卓爾不群,引得旁邊的女教師女學生紛紛往這邊湊,痴迷盯著那張出眾的俊臉。
去到附近的‘柴扉園’後,蕭梓夫婦已經在位子上坐著了,見迎面走來一大群人,嚇了一跳!
原本他們夫婦倆是約校長談這次競選的事,拉拉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