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而且愈是下落,光線愈暗,不禁大為驚慌。
心說:完了!完了!這次真是完了。
忽然,猛的一震,渾身疼痛如裂,兩眼金星直冒,人也跟著昏死過去。
不知又過了多少時光,他終於又清醒過來,伸手一摸,只覺下面軟綿綿的,映著微弱的光線細看,但覺觸手處細毛茸茸、柔柔鬆鬆,想了半天,才曉得自己是掉在一個猿窩之中,不禁悽然一笑。
這像是間石室,僅兩丈方圓,自已卻仰臥在石室的正中,右側有一道矮小的石門,大概是進出之用。
上面只有微弱的光線瀉入,但仰首望去,不啻是千尋百丈,任憑輕功再高之人,也無法一躍而上。
他雖是傷上加傷,但能不死,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既然未死,就得設法活得好些,所以,他灑然一笑,暗道:這真是運功療傷的最好之處,於是掙扎坐起,慢慢運起功來。
他所習大般若禪功,乃佛門正宗上乘心法,只要一靜下心來,就可由渾轉虛,而進放無為無相的忘我之境。
他盡心盡力的凝聚一口真氣,循徑百穴,遵歷紫府,再轉十二重樓,而使之重歸氣海。
約有頓飯工夫,他已運功一週,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兩眼神光湛然,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但若要完全療愈,則必需再有一對天的時間。
此時,洞內異常陰暗,想必已經入夜,又飢又渴,真是極不好過,所幸他經過一陣調息以後,功力恢復甚多,洞中景物,仍然可見。
他正準備再行運功治療一番,忽然想起,此室乃是有主之地,若是此室主人這時歸來,自己重傷未愈,豈不活活被它抓死。
想到這裡,不由突地打一寒噤,冒出一身冷汗。
於是,他立刻跨出那道矮小石門,門外是一條筆直的隧道,即順著隧道向前走去。
這隧道像是天生,又似是人工造成,寬約丈許,兩壁光華如鏡,嶽騰用手一摸,冰冷透骨,暗道一聲:好冷!連忙收回手來。
凝目望去,前面不遠自尊,似有塊廣大的平地,又像是隧道的盡頭,於是他迅速向前走去,意欲看個清楚。
當他來到那塊平地,就不由驚得連退數步,原來這塊平地的四周,卻另有著七個完全相同的隧道口,加上自己來的這條,正好八個。
八個石門,八個隧道,而又完全相同,顯然,這是暗含八卦方位,寓有奇門生克之妙。
他雖知八卦奇門,隱有無窮玄機,一步不慎,就可能身陷陣中,而遭慘禍,但他不悉破解之法,因而只有空自著急。
他繞身巡視各條隧道口,希望能找到出路,可是找了半天,不但未找出個所以然來,而且連先前來時的那條隧道,也無法分辨出來了。
他愈看愈是惶恐,既不敢然而出,又不能長困於此,真不知要走那條隧道才好。
這時,從這塊平地的四周,漸漸升起一層寒霧,慢慢,充塞全洞,而且也愈來愈冷,最後終於使他蹲下身去,縮成一團,上下牙關緊錯,抖聲泣道:“好冷呀!好冷。”
自然,他更不知道,現在他所立之地,乃是八卦陣的“天眼”位置,這“天眼”之位最為利害,子午兩個時辰,都得霍然下陷,午時,烈焰熊熊,金剛即熔;子時,則寒氣騰騰,立結堅水。
如今是寒霧升起,逐漸增濃,即是子時快到,“天眼”即將下陷之兆,而他仍然團蹲此地,怎不危險萬分。
寒霧愈來愈濃,各隧道口亦即將封閉,其寒冷之氣,也越來越甚。
這當兒,忽聞陣陣猿啼,聲聲傳來。
嶽騰也因而忽生奇想,暗道:我不如去找那些猿猴打上一架,暖和暖和,縱被它們活活抓死,也比凍死在這裡強些。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