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就和薛瀲一起進了院子。
薛靄望了眼鄭轅,和幼清道:“你先進去吧,娘在裡面。”幼清應是,垂著頭飛快的上了臺階進了正屋。
鄭轅避嫌,目光就落在牆縫裡探出頭來的一株不知名的黃色小花上,青青的葉子,嫩黃的花瓣,顫巍巍的倒別有幾分趣味……餘光卻在一直未離開過幼清,等聽到薛瀲喊了一聲幼清的名字時,不由揚了揚眉。
方幼清,到是不錯的名字。
薛家兩位公子一個關心體貼,一個語氣溫柔,像是小心呵護著什麼,可見她在薛家很受重視,且聽她方才所言,還是去探望出嫁的薛大小姐,想必兄弟姐妹間相處也是極和睦。
一個脾氣溫和又聰明果斷的女子。
鄭轅視線一轉,就落在正進門的幼清背影上,纖瘦婀娜,行走時聘婷有韻,鞋不露裙,可見家規嚴正,難得的是容貌也是極少有的精緻豔麗……
“既然薛侍郎已安全送回來了,那鄭某便告辭了。”鄭轅和薛靄以及薛瀲道,“待明日鄭某再來探望,等薛侍郎醒轉還請兩位公子轉告,就不打擾了。”說完起身朝外走。
薛瀲也抱了抱拳。
“我送你。”薛靄也不留鄭轅抬了抬手,“今日之事多謝鄭六爺施以援手,此番恩情在下銘記在心。”
鄭轅和薛靄並肩走著,回道:“薛公子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更何況鄭某和薛侍郎幾番往來交情頗深,若見此不救豈不是鄭某冷血冷性,大公子不必如此!”
“今日家中實在不便,若不然定要留您吃頓便飯……”薛靄和鄭轅說著話越走越遠。
幼清進了房裡,薛老太太,方氏以及薛思琪都在裡面,個個紅著眼睛焦慮不安的望著薛鎮揚,薛鎮揚緊閉著眼眸,躺在床上臉上沒什麼血色,唇瓣也是煞白的,整個人顯的疲憊不堪的。
“老太太。”幼清朝薛老太太福了福,薛老太太眼角掃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幼清便過去扶著方氏,“姑母。”
方氏嘴角起了血泡,嘴唇也腫了起來,眼睛不知是哭的還是未休息好的緣故,紅紅的望著幼清,幼清心都揪了起來扶著她,方氏低聲道:“你回來了,你姑父還沒醒,怎麼辦!”
“沒事,沒事。”幼清輕聲安慰著方氏,“一定不會有事的。”薛靄才進官場,薛瀲雖比以前好一些,可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薛鎮揚就是家中的頂樑柱,不管他平時在不在家,但凡他還在,家中所有人心裡都是踏實的,他也一直精神奕奕的做著一家之主,大家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倒下或者會離開他們……
所以,看到他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就更加的惶恐不安。
方氏拿帕子掩面低聲的抽泣起來。
幼清嘆了口氣,也知道郎中沒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她不由回頭朝春柳打了個眼色,讓她去看看郎中來了沒有。
“哭什麼。”薛老太太心煩氣躁,朝著方氏中氣十足的喝道,“喪氣!”
方氏頭轉過頭去拿帕子擦著眼淚,薛思琪皺了皺眉望了薛老太太一眼,挪到方氏身邊站著,和幼清對視一眼,低聲問道:“你去大姐那邊了?”
“嗯。”幼清點點頭,道,“姑父病倒的事,姐夫肯定也知道了,大姐若知道不管多晚肯定是要回來的。”
薛思琪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外間有人躁動了一下,喊著:“大夫來了。”薛思琪一聽忙過去打了簾子,隨即封子寒帶著藥童大步跨了進來,薛思琪一愣,脫口道,“怎麼又是你。”到不是不歡迎封子寒,只是覺得奇怪,不是說封神醫千金難求一診嗎,怎麼他現在淪落到隨便一請就出診的地步。
難道外間傳言根本不實?
封子寒斜眼睃了眼薛思琪,就轉目看向幼清,老不正經的朝幼清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