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兄王蟬和堂弟王柱,已經一同趕上前來,一左、一右地攙扶住了他道。
“無妨,你們莫要擔心。”
王仁面色如紙,猶自強撐著言道:“多謝李管家體恤,王某不敢叨擾貴府,自行退出診治即可。”
“敬請王少俠千萬不要客氣,您的傷勢,鄙府責無旁貸。”
李忠堅持說道。遂連忙招手示意臺下的李聯,帶領著小廝們,抬了一架軟塌上來。
“那王某就卻之不恭了——”
著實疼痛難忍的王仁見狀,只得拱手慘笑道:“不過,軟榻就免了吧。”
“你們先退下吧!”
龍髯客曉得習武之人,最以臉面為重,便揮手屏退了軟榻後,又矮身幫他拾起了帽子,輕輕撣去了灰塵,平整了內襯,溫言交與他道:“王少俠,您的帽子。”
“多謝龍少俠.....”
王仁猶猶豫豫地拱手說道。一時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心中尷尬已極。
“王少俠,且慢!”
正在此際,便聽沐雲和沐英兩姐妹,一個手提著交椅和素白軟墊兒,一個端著淨手的銅盆,腳步匆匆地跑了出來,揚聲喊道。
“王少俠,您請坐。”
沐英放下交椅,墊上了軟墊兒之後,躬身施禮道。
“這......多謝姑娘了。”
不明所以的王仁,只得在王蟬和王柱的攙扶之下,依言坐下道。
“李聯,你給我過來!”
沐英便接著招手兒喚上了李聯,命他從龍髯客的手中,接去了軟帽,輕聲吩咐了幾句。那李聯諾諾稱是後,飛一般地跑開了。
“王少俠,我家孤獨姑娘特命小婢們,前來為您敷藥、包紮。”
眾人正自大為迷惑之際,就見沐雲放下了銅盆,衝著王仁深福一禮後,便半蹲、半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隻小小的素白瓷瓶兒道。而沐英也蹲下探過手來,想要將他的左腳,搬到銅盆的上方。
“哎......”
“王少俠,請勿動——”
王仁正要持禮拒絕,李忠卻是歡喜笑道:“這是我家獨孤姑娘啊,師門所傳的秘製藥酒,治療紅傷素有神效,等閒不肯取出的,難得今日她肯賞臉賜予。這下兒可好了,王少俠的傷勢,必是無礙了。”
“是啊,王少俠,這種藥酒,只要稍微地滴上幾滴,便可止血、去痛,傷口次日即愈,除了我小師妹偶然地用過兩次,旁人便無福享用了。”
龍髯客也憨然一笑道:“王少俠可真是幸運之極呀!”
“哦,是嗎?那王某便多謝孤獨姑娘了。”
王仁將信將疑地伸出了左腳,任由著沐雲把瓶中豔紅的藥酒,隔著兩層血淋淋的鞋襪,緩緩澆灌在上面,心中沮喪忖道:“唉,我這隻腳啊,只怕是要落下殘疾了——此藥如果當真有效,那為何,他們明德公子......”
王仁才剛想到此處,便頓覺腳上一陣清涼無比,原本錐心刺骨的疼痛之感,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禁驚訝叫道:“哎呀!”
“怎麼了,王少俠?!”
沐雲的手腕兒一抖,險些把瓷瓶摔落在地,猛的抬起頭來,顫聲說道:“是、是您的傷口之處,疼得,很是厲害嗎?”
“不,恰恰相反,王某的傷處啊,此時,半點兒都不疼了——”
王仁莞爾一笑道:“多謝姑娘的垂問。”
“王少俠,您多禮了,小婢擔當不起。”
沐雲的手腕兒,又是輕輕地一抖,連忙含羞低頭道。隨後,便示意沐英,取出了一把小巧的銅剪,為他剪開鞋襪,清理乾淨了傷口。在此過程中,那王仁的傷處,仍舊毫無痛感。
“咿,衛國公,令淑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