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藥酒,真是好生地靈驗哪!”
那胡一名見狀,便滿面笑容地,和李益討要起了藥酒道:“就連老朽看著,也不免見獵心喜了——不知,能否討要幾瓶兒呢?”
“呵呵呵,胡老爺子,您說笑了。此藥啊,世上僅剩這麼一瓶兒,藥方已失,不可再得了。”
李益苦笑了一聲,無可奈何道:“就算是我本人數次討要,小女的師父,也是不曾施捨過一滴的......”
“哦?那幾瓶兒不行,半瓶兒,總成了吧?!”
胡一名一指王仁,嗔目不悅道:“再怎麼說,你還比不過這位王少俠嗎......”
那胡一名話猶未盡,就見沐雲飛快地舉起來瓷瓶兒,“唰”的一下兒,把內中的藥酒倒了一個底兒朝天,盡皆傾灑在了王仁的腳背之上,然後放下空瓶兒,拿出了一塊兒潔淨的白布,為他包紮了起來。
“得,這一下兒啊,徹底沒戲了!!”
胡一名一聲長嘆,惋惜不已道:“貴府的丫環,手腳兒還真是大方啊!就連一滴,都沒剩下!唉!”
“哼,誰說不是呢?!”
李益也是怫然不悅地瞪向了沐雲,暗自心疼不已道。
“哎呀!!這個臭沐雲,明知道此藥珍貴無匹,是我特意求你帶來,以防萬一的,她還這麼輕易地用光了它!”
與此同時,和阿梨一起站在帷幕之後,向外關注此事的李丹鳳,也是同樣氣惱地撅嘴不樂道:“待一會兒啊,若是......若是我大鬍子師兄,臨時再有所需的話,那可怎麼辦呢?!”
“是啊,丹鳳妹妹,的確是抱歉得很,這種藥酒哇,就連我師父那裡,也是絕無僅有了。”
阿梨假意惋惜地點頭笑道:“不過,好在龍少俠他,功力深厚、身手極佳,應該是不會受傷的......”
“阿梨姐姐!你、你......”
“小慈、元香,麻煩你們兩位,去端一杯涼茶過來,為你們小姐,去去火氣——””
阿梨見她當真有些惱了,便以飲茶為由,支開了身邊的丫環,附在她的耳邊,悄聲安慰道:“丹鳳妹妹,你莫著急,我早已分出了一份兒,偷偷地藏在懷裡呢!”
“嗯,還是我家阿梨姐姐,待我最是體貼、周到了!”
李丹鳳這才轉嗔為喜地歡笑說道。
“看來啊,稍後,我得悄悄兒地再放一點兒血,混入葡萄酒中了。”
阿梨笑而不語,心中忖道:“沐雲今天的失手,卻也正好兒,杜絕了我的後顧之憂,不會再連累師父,被他人糾纏了。”
“阿梨姐姐,你想什麼呢?!”
李丹鳳見她,一直目光閃爍、若有所思地望向王仁那邊兒,心中不禁頓生狐疑道:“難道阿梨姐姐,對這個玉面少俠.......這可不妙啊,我得替我哥哥,多提防著幾分!”
“王少俠,我家獨孤姑娘說了,您的那頂帽子啊,已然被邪祟所染,不堪佩戴了,是以,特命小婢們,為您添置了一頂新帽。”
李丹鳳才要拉著阿梨坐到後面去,就見李聯手中捧著一頂雪白的帽子,和一雙白襪、皂鞋,匆匆而回。沐雲接過了托盤,雙手高舉過頂,施禮說道。
“辛苦姑娘了。”
王仁感激不盡地拿起了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在了頭上,復又示意王蟬和王柱攙扶起了他,一蹦一跳地走到了帷幕之前,十分誠摯地長作一揖道:“多謝孤獨姑娘的再生之德,王某深為感激,他日定當赴湯蹈火,以命相報。”
“王少俠言重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阿梨隔著帷幕,拱手還禮道:“您的斷骨之處,暫時不可落地,仍需接駁、歸位,縛以膏板,將養數日方可。洛陽城內的正骨神醫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