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
臺下的眾賓客,忍不住紛紛輕笑了起來道。
那原本已經起身,準備登臺比試的程文玉,也暫時停下了腳步,眼望著臺上,等候著李忠的說法兒。
“既然是朱公子您自願棄權,”
李忠亦是聽得了然一笑,用目光徵詢了李益的許可後,點頭續道:“那麼第一場的比試,自當算作是程少俠一方得勝,不必登臺比試了。”
“哼,算你這胖子機靈,不敢與我為敵。”
程文玉的心中得意一笑,假惺惺地拱手說道:“承蒙朱公子大度相讓,本少俠不戰而勝,實在是居之有愧呀!”
“程少俠不必客氣,這一場啊,您贏的是實至名歸,不遑多讓!”
朱振宇還禮笑道。
“第二場比試:由孫少俠,對戰趙少俠,”
李忠待二人客套已畢,各自歸座後,又高聲續道:“有請兩位!”
孫克己和趙山便雙雙登上臺去,依次從李聯的手中,拿回了由他們代管的自家兵器:孫克己的兵器,自然是兩隻一模一樣的四稜紫銅短鐧;而趙山的武器,其形狀則十分的古怪,乃是一條帶有三指鐵活爪的牛皮長索,因此,從外觀看上去,頗為近似流星錘。
“哎,師父,師父!您快看哪,這個古怪的傢伙,是個什麼東西呀?”
那位銀髮老人郭從謹的弟子,吳莫見狀,忍不住大驚小怪道。
“此物叫做‘軟索撾’,又稱:‘索抓撓兒’、‘繩骨朵’,”
郭從謹嗔怪地乜斜了他一眼道:“乃是馬幫弟子最為常見的武器。”
“是,弟子知道了,多謝師父賜教。”
吳莫便趕忙端正了神色,恭敬地垂首應道。
“趙少俠,請!”
但見那孫克己和趙山,已經各自手持著兵器,在臺上的中心位置對面而立。孫克已手握著雙鐧,衝著趙山當胸交叉一禮,謙笑言道。
“孫兄,小心了!”
那趙山乃是一名二十四、五歲左右,膀大腰圓,手臂粗壯的健碩男子,左手握繩,右手持爪,粗聲回禮道。隨即,就兩腿八字外分,微微下蹲了數寸,腰背後仰,揚手“嗚”的一下兒,掄起了“軟索撾”的鐵頭部分,在空中急旋了數圈兒之後,迎面直取孫克已的頭部而來。
“咦,這位趙少俠的身法,好不滑稽!好像是把對方的腦袋,當成馬頭來抓了,真不愧是馬幫的弟子啊,哈哈哈!”
吳莫才剛穩重了一霎兒,就又猴頭猴腦地對著他師父,哈哈大笑道。
“莫兒,不得無禮!”
郭從謹嗔目制止他道:“我從前早就告誡過你,在這江湖上,多少門派之間的血雨腥風,皆為言辭不敬而來,你怎麼還不知道謹言慎行呢?!”
“是,師父,弟子以後再也不敢了。”
吳莫自知失言地低頭認錯道。
“實際上,你方才的推斷,其大致的方向還是不錯的。”
郭從謹這才面色稍霽地,和他詳細說道:“軟索撾這種兵器,也正是由戰場上的筆撾,和馬幫慣用的套馬繩結合而成的。其一招、一式,皆合套馬與實戰的雙向所用,且更加地靈便、如意。”
郭從謹言至此處,稍事停頓,繼而望向趙山,低聲續道:“不過,可惜的是,這位趙少俠的年紀尚輕,功力較淺、下盤不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馬上就要屈膝落敗了。”
——注,筆撾,為古代的兵杖之一,造型奇特古怪,其長度為一丈三尺,柄端的外觀,形似手握鐵筆的拳頭,故名“筆撾”。純鐵打造,分量極重,非猛勇、力大之將士而不能使用。
再說臺上的孫克已,因謹遵著恩師之命,一心想要助長本幫之威,是以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