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文理都有些不通,她卻將之牢牢記在心上。
莫景深在吃角子老虎邊衝她笑,慫恿運氣尚佳的她再賭幾把。
“你永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一敗塗地,但正因為做好了最壞的心理預期,果真一名不文時,你依舊能全身而退。”
秋逸簡直想拿手中的角子錢擲他一頭的包,“別把這賭博上升到哲學高度,你應該說:哪怕你一分錢都沒有,至少我還有萬貫家財。”
莫景深要了杯威士忌,抿了一口後笑道:“不不,主語錯誤,是他,不是我——你該知道的,現在的莫景深被一大堆債務弄得頭疼,連辛苦創立的深藍都要變賣。”
秋逸嗤笑一聲,“對此,我可沒有絲毫的同情。”
秋逸輸掉手中最後一個角子錢時,周圍看熱鬧的一眾小賭客都悻悻而喊,好像只要將錢交到他們手上,他們絕對會賺得盆滿缽溢一樣。
早就說過,秋逸是有賭的天賦的,然而,輸錢到全身輕鬆,也是一樁極為不錯的事。
她拍拍手,嘴角露出饜足的笑,和莫景深去吃午飯時,謝道:“這次的事麻煩你了。”
她是突如其來的一句,莫景深驀地一怔,想了想方才笑道:“說得是她啊,這件事你確實該好好謝我,她不止一次來鬧我,聲淚俱下地說我騙她。我問:我怎麼騙你了?她答:你說你會幫我得到喬言。我說:是啊,我一直在幫你啊,你不爛臭成一灘糞土,他怎麼還能注意到你?”
莫景深頓了頓,看秋逸僅有淡淡的笑,那眼內竟毫無波瀾,他方才又說:“你越來越像他了。”
秋逸點餐,兩個人在環境優雅裝潢富麗的大廳用餐。四周具是前來度假的雙雙對對,濃情蜜意,讓人眼紅。
她的情緒不高,還是挑起些笑看他,“喬言似是知道我給那宋潔兒擺了一道,但他什麼也沒說,更沒去理會。”
莫景深亦是帶著些苦澀的笑,“他很相信你。”
“當然,不相信我,我怎麼還能呆到現在?他不是傻瓜,比一切人都精明,想要騙他真的很難。”她呵呵一笑,“我若是像他,真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可我根本比不上他。”
“你所能欺騙的都只是真正相信你的人——我現在越來越不確定,讓你捲入這件事,是否真的合適。你還愛他,這樣會讓你很痛苦。”
秋逸用餐刀狠狠切下一塊牛扒,送入嘴中時,半帶譏諷地說道:“沒有我,你根本贏不了——這可不像你,景深,對敵人心軟,不是你一貫的風格。”
莫景深漸漸淡下笑容,片刻後,方才斜勾起一邊的唇角,又是一貫的紈絝不羈,自我解嘲道:“但我會對戰友心軟,你可是我的軟肋,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在一起兩年,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秋逸心頭幾乎一震,緩慢而慎重地過濾他的這句話。
一直沉默著,直到兩個人都吃好。分手時,秋逸看著街角一隅遠遠隔著的兩三保鏢,說道:“馬上都到姐姐祭日了,你還對我說剛剛的那些花言巧語。”
莫景深用長臂扶著牆,歪著身子將她打量,“可你這樣的女人,很難讓我不心動——尤其是失去了之後。”
秋逸不以為意,“真高興你終於知道說些甜言蜜語給我聽,也終於把我當成了外面的那些女人,而不像是以前,將我當成你的附屬品那般呼來喝去。”
“哈哈,不錯不錯,終於不比以前那麼笨了。”他眯著眼睛,危險一笑,“可這副嘴臉比以前還難看。”
秋逸點頭,“我自然比不上姐姐。景深,你確實很愛她,這世上愛她的人很多,但你是最愛她的那一個,連喬言都比不過。”
莫景深站直了身子,低著頭,看不清到底是什麼表情。只用腳尖在地面踢著碾著,受了挫折的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