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囡囡,”他喊她的小名,“愛情如果變成一道枷鎖,是一件異常痛苦的事。那時,對愛情的守護不再是因為純粹的快樂,更多的,是因為一種固執的習慣。”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抬頭望她時,眼底有深深的淺淡笑意,將她攬入懷內,用從未有過的溫柔將她包裹。
他用下頷抵住她的肩膀,雙手如同藤蔓將她緊緊纏繞,越來越緊。
直到呼吸開始不暢,她漫長的深吸幾口氣,他方才將她放開。
秋逸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恍若在這一瞬,相信了他剛剛的那些話。他對她,不是沒有過感覺,他可能愛她,在不離不棄的那些歲月裡,深愛依戀。
可愛情是一道枷鎖,他困在另一個人的愛情裡,直到她死都未曾得到救贖。他痛苦而敏感,想過用回不了頭的逃離結束一切。
可他最終失敗,如同心甘情願的困獸一隻,因為一種固執的習慣。
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可惜,他們四個人的緣,都是擁入懷裡的冰,正化著或早已化完。
“夫人,喬先生剛來電話,他已經回到米高梅了,我們該回去了。”
一旁的幾個男人並肩走來,面露恭敬地點了點下頷。
秋逸吸了吸鼻子,拿手背擦去了臉上的某種溼冷,望向面前的彪形大漢時,疏離一笑。
“請喊我秋小姐,謝謝。”
*
喬言看上去不太開心。
步入套房,這是喬言給予秋逸的第一感覺。
第二感覺是,喬言臉色蒼白像是生病了。
第三感覺接踵而至,這一切,與她何干?
秋逸讓廚房準備了一杯熱巧克力,熱騰騰的褐色液體,軟綿悠長,入口柔和甜蜜,溫意沿著脖頸直直一道延下。
她扭開音響,唱片旋轉起時,Keith Urban的優美唱腔緩緩傾瀉而出。紅極一時的《tonight I wanna cry》,聽起來,別有一種悲愴淒涼。
她坐去喬言身邊,將馬克杯貼上他的唇,“喝不喝?”
喬言一動不動地坐了很久,直到她將杯子移走,一個人熱乎乎喝下所有,他方才翕動著唇想說點什麼。
“囡囡,香港那邊出了些事,明天我會先送你回南京。”
秋逸放下杯子,雙手撐著下巴,拿一雙大眼睛睨著他,“要緊嗎?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他微涼的指腹劃過她的臉,淺唱中響起他寡淡的聲音,“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好。”
“那好吧,”她想著笑著,眼睛裡的光澤都亮起來,“讓我想想看,該帶點什麼紀念品給安顏……唔,還真怪想她的。”
喬言沒回答,只是撫著她臉的手指微微用了點力。
“對了,”她突然又想到什麼,“你早點回來,深藍……你懂我的意思?”
喬言的指節驀地發白,劃過她曲線優美的臉廓,緊緊扣住她的下頷。
他眼中的厲色讓人心中發寒,語氣亦是冰冷,“和他出去呆了一整天,還不夠嗎?”
秋逸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襲驚到,偏偏他絲毫不留情面,手上的力氣又狠又重,捏得她骨頭都快粉碎。
她卻不害怕,爭辯道:“你派人跟蹤我!”
“我從來不知道保鏢還有偵探的作用。”喬言嗤笑兩聲,“別忘了,你們可是正大光明的閒逛吃飯甚至擁抱,我絲毫不認為你想瞞著我——因為你知道,喬言這個蠢貨根本不會衝你發脾氣。”
她漲紅了臉,因他指下的用力,聲音開始發顫,“你現在還不是在發脾氣?”
“因為蠢貨偶爾也會有所覺醒!”
他是氣急了,因而不顧會不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