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早早的就回了京城。
齊玄禮送別了妻子,小舅子,卻是一直和自家弟弟齊玄輝在一起,親自參與這針對黃毅楓所展開的種種行動。
他們兄弟倆,可是等著朝廷派去善後的欽差到了,兩下里交接清白,這才趕著過年前回了京城,比之先回來的女眷,足足晚了小一年。
所以前後這麼一算,其實齊玄禮和晏十八幾人相處的時間,也不比崔婉清短,而且這位同是男子不說,單以他那外向的性子,也很快就將這些人的底細,都刨根問底的打探了個十之七八。
特別是在他得知,晏十八佈置在侯府的暗線,竟然是得寵的九姨娘吳氏,還有九姨娘那位風神俊秀的侄兒時。
齊玄禮的好奇心壓根就抑制不住,多方打探了好些日子,這才將事實的真相,拼湊出來了個七七八八。
因此卻是知道,這位被黃毅楓寵愛多年的九姨娘,其實是晏十八未婚妻的貼身丫鬟。
而且,還是霍夫人當初給霍曉瑩親自指定的陪嫁丫鬟,就是覺著琴娘打小和自家女兒長大不說。長相還是個出眾的。
這家生子,爹孃老子,兄弟姐妹一家子都握在主子的手心裡,料想著這小丫頭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
說白了,要不是晏家,霍家遭逢鉅變,又相繼出事,她早就已經是晏十八的姨娘了。
可想而知,當初霍家遭受滅門之災時,她的家人也全都葬身火海了。這般的深仇大恨怎能不報?
想來當時那情形。怕是晏十八和琴娘都是被仇恨矇蔽了心眼,只可惜決定一旦做了,日後再想要後悔,卻是萬萬不能了。
現如今看著這兩人的慘淡結局。一個年近四旬還未娶妻。一個為了報仇。將枕邊人出賣,真真是要讓人感嘆一句,‘世事弄人’。
寧慧郡主回京之前。也將自己身邊的大丫鬟玉芍開了臉,留在江南伺候齊玄禮的起居,所以他很能理解箇中的糾結。
只不過,齊玄禮還真是沒想到,琴娘居然是真的對晏十八生了情的,若是無情,這倆人見面許還好些,可一旦有情,這怎是一句尷尬了得啊?
想到這些,一向伶牙俐齒的齊玄禮,也張了半天嘴,這才憋出來了一句,“原本以為琴娘是為她的家人,主子報仇的,現在看來,這人未必不是為了晏十八,才會自我犧牲的。”
“唉。。。。。。。這麼敢於犧牲的女人,當真少見,她不應該是這樣的悲傷結局。。。。。。”
齊玄禮蔚然感嘆,很有些替琴娘鳴不平,暗覺晏十八還是迂腐了,不夠爺們,讓他說,反正江南知情的人都死絕了。
自己這邊的人,對琴孃的義舉,也只有讚歎敬佩的,並不會有人瞧她不起,那晏十八又何妨將人收了呢?
他自己再不用孤單寂寞不說,琴娘也不用這樣慘兮兮的,只對著青燈古佛了卻殘生了。
現在倒好,他瀟瀟灑灑的跟著好友,帶著侄兒乘船出海,揚帆遠航,怎麼就不想想那個可憐的女人,在庵堂裡過著絕望悲慘的日子呢?!
齊玄禮越想越覺的不忿,若是晏十八這會人在跟前,他非得揪著衣領,好好的責問個清楚不可。
不過,貌似這屋裡,還有和他想法一致的人,就聽崔婉清少見的附和他道:“可不是九哥說的這個理麼?”
“只可惜,世人大多隻為自己,誰會管這些和自己沒關係的事情呢?”
“那麼多的能人,竟是沒有一個人,能為這可憐的女人做回主。”
別看崔婉清人不在江南,可是人家有情郎,那每個月雷打不動的兩封平安信,她是將江南的情形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初就寫信跟齊玄輝抱怨這事來著,可奈何鞭長莫及,也就只能抱怨,抱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