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輝瞧著他們倆發牢騷,心裡忍不住暗自偷笑,他緩緩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斜挑著眼睛,狀似漫不經心的言道:“誰說沒人為琴娘做主了?”
齊玄禮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搶在崔婉清前面問道:“小十三,為兄一聽你這話,就知道有戲!還不快老實交代,你又搞了什麼鬼?!”
“當時咱們倆可是在一起的,怎地你卻是瞞了我,偷偷行事?”
齊玄禮好不鬱悶,這般有意思的事情,齊玄輝卻是瞞得死緊,有好玩的不帶著他,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人鬱卒的嗎?
崔婉清也和齊玄禮一樣的著急,想要知道究竟如何,她忍不住直撓齊玄輝的手心,一對亮晶晶的眼睛,眨呀眨的,看的齊玄輝心裡好不癢癢。
這位笑道:“我哪裡能搞什麼鬼,只不過在霍公子跟前說了幾句往事,感懷了一下故人。”
“這孩子本就是個面滑心誠的,瞧他那樣子,怕是心裡自有打算,我雖然不知道這小子的打算是什麼,不過前幾日江南來信,三師庵裡已經尋不到琴孃的人了。”
“至於為什麼不告訴九哥你,這還不是為了保密?你也知道晏先生是何等的敏銳了,霍公子忍辱負重,在仇人跟前尚能談笑自如,縱然他心中有什麼,自然也不會被其識破。”
“可是九哥就不同了,您向來都是坦蕩之人。心裡更是藏不住事情,這事情要是您知道了,難道看著晏先生的眼神,不會有異嗎?”
齊玄禮想想,還真是如此,他要是知道琴娘喜歡晏十八,肯定忍不住要出言譏諷兩句的,這樣一來,那霍家小子就算有辦法,恐怕也得被晏十八扼殺在搖籃中了。
崔婉清卻是沒有他想的這樣多。頓時便喜笑顏開。拍手道:“我知道了,現在晏先生他們乘坐的海船上,肯定是悄悄的多了一個人啦!”
“等到船兒行在那無邊無際的茫茫大海上,再讓琴娘現身。到哪會。晏先生還能怎樣呢?他總不能把人給扔到海里餵魚吧?”
崔婉清越想越樂呵。雙眼放光的讚道:“阿輝,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好自豪。你給了晏先生和琴娘一個原本不可能存在的幸福,改變一個可憐女子的人生,你真的太有本事了!”
這位是不吝言辭的,對齊玄輝大加讚賞,簡直把自己的未婚夫,誇得如大秦朝第一人一般,就連寒寧先生之流恐怕也比不過了。
這種意外得來的幸福,來的實在太突然了,齊玄輝被崔婉清直白的讚美,誇的是暈陶陶的,頗有點不能接受。
說句老實話,他和崔婉清從今世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也快五年了,兩人心意相通也有三年多。
可是從前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罷太子,降齊王,推著齊玄禛成了皇帝,這回還將江南的大禍害給徹底剷除掉了,這一樁樁一件件,那一樣不是大事情?
但崔婉清愣是沒有像這樣誇過他一次,不是微笑著點頭,說上一句做的對,就說什麼真乃聖上之福,百姓之福的官面話。
哪裡會像這會,你瞧她眼睛裡全是毫不掩飾的崇拜,表情全是滿滿的激動,就好像齊玄輝是一個真正的大英雄,大靖朝最厲害的大英雄,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大英雄!
而她這樣激動,為的居然是齊玄輝想辦法撮合了晏先生和琴娘。。。。。。
到了這會,齊玄輝真的有點摸不透,自己這個小媳婦兒激動的那個點,到底在哪裡了。
齊玄禮看著齊玄輝歡喜又夾雜著茫然的表情,禁不住的哈哈大笑,他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對女人和男人看重的事情永遠不會相同,那是深有體會。
舉一個最最簡單不過的例子,就比如齊玄禮這會從江南帶回來的寶貝,可謂是件件都是價值連城。
齊玄輝一向尊敬他,這次也不例外的讓兄長先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