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被敲響,侍應生直接推開門,向裡面微微鞠躬。
“對不起打擾了,請問哪一位是秋小姐,有一位喬先生在樓下等您。”
“這麼快就找來了,為了你連會都不開。”宋潔兒這次沒想偽裝出笑,看著她,眸色深邃到銳利,“走吧。”
秋逸沒打算多留,整理下包,緩緩起身。
剛剛走了半步,宋潔兒又一次喊住了她。
“秋逸,我不是他的前女友,我只是個玩剩下的情人,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秋逸頓了一步,緊接著便恢復常態,穩健地往外走去。
及至闔上門時,她方才探出一頭,衝宋潔兒說道:“傻瓜是沒什麼好,但傻瓜快樂。”
*
秋逸剛剛走出咖啡館,便被匆匆下車的喬言一把拉進懷裡。
“你以後再敢瞎跑,不回簡訊不接電話,我就派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喬言動了怒,原本秀長的眼睛睜得極大,一雙濃眉蹙的相結,那兩片淺紅色的唇抿得緊緊。
秋逸也沒什麼好氣,轉身子側過他往另一處走。
他偏偏不讓,長腿邁幾步便攔住她,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秋逸惱得想罵人,看到他那樣死黑的臉又立刻沒了興致,急得跺腳時,被他攬進懷裡。
語氣明顯軟了下來,唇擦著她的耳廓,寵溺地哄,“好了,別這樣,我找不到你心裡急!”
秋逸一聲不吭,推著他,將包狠狠甩到他懷裡,自己先跑去上了車。
喬言躲都不躲,被重重砸到之後,彎腰認命地撿起包。
抬頭看了看咖啡館二樓的那間包廂,淺藍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墨黑的瞳內卻聚起一股風暴。
上了車,秋逸將頭貼著玻璃,絞著手指,目光呆滯。
“怎麼了,”他不由分說地攬上她的腰,強勢地將她壓入懷裡,“她對你說了些什麼?”
秋逸像是溺水的人好容易遇見一根稻草,死死抓著他的絲綢領帶,拿額頭一下下撞著他的前胸。
“你不會連她的話都相信吧?她想讓我們分手,你不是不知道。”
秋逸忽然抬頭看他,正對著尖削的下頷線,挺直的鼻子投下一道陰影,細而窄的鼻孔更顯得高貴。
她冷哼著,“你知道她不是好女人,為什麼還和她在一起,還這麼縱容她?”
喬言不答,沉著的臉色絲毫未變,秋逸更加的生氣。
“因為你們彼此都有把柄在對方手裡,而你並不想讓我知道。”
秋逸想坐去一邊,卻被他緊緊桎梏的手弄得動彈不得,只能扔了他的領帶,在他胸前不大的一方天地喘息。
她深知現在的自己有多讓人討厭,可她怎麼能剋制住自己?
喬言有秘密不告訴她,宋潔兒偏偏知道,她變著法地讓她感興趣,卻不斷退後就是不讓她曉得。
她沒有記憶,夢裡的畫面常常看不清對方的臉,她竟還一次次覺得那就是喬言。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無從確認,連夢境和記憶都分不清。
她是一個沒用的女人,是宋潔兒口中的傻瓜,一個不快樂的,怯弱的,充滿矛盾的傻瓜。
“我是那種會受制於人的人嗎?”喬言終究做了讓步,為她低了低頭,“你說,我是不是那種會受制於人的人。”
當然不是,就是因為怕被莫景深制約,他甘心先行丟了新亞的案子,放棄了一筆價值上千萬的大生意。
他這樣聰明又有膽識的男人,怎麼會甘心受制於人?
秋逸咬著牙關,“不是。”
“可我卻被她制約,像你說的,因為某個實則無謂的把柄受制於她。不僅如此,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