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還請救命。”
瞬風面無表情,直接越過兩人坐到上手側位上。
薛縣令向他行一禮,立刻揮手示意文縣丞上新茶。
瞬風睨一眼地上兩位大人,冷著聲音不輕不重:
“兩位大人可別跪我,我受不起。”
“不不不,瞬大人,您是主上身邊最信任的近臣護衛,還請瞬大人給我們指條生路。”
“不知主上可有明示?”
瞬風冷著臉斜兩人一眼,把玩著桌上已經冷掉的茶水,未答。
衛佑銘和蔣老將軍冷汗涔涔,相視一眼,一時把不準這位的心思。
這位從年幼時就跟著主上在竹山求學,追隨主上出生入死,脾氣秉性也極像他。
很多時候他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替主上行使殺生大權,是主上最重要的一把利刃。
多少還是有點怕他的。
等文縣丞上完茶,低聲詢問一句:
“瞬大人可用過晚食?要不要小人吩咐人給您做一份?”
瞬風擺手:“已在家中用過,無須。”
“是,那下官告退。”
等文縣丞躬身退到門邊守著,瞬風這才開口道:
“主上剛解了身上餘毒,身體還未徹底痊癒。”
“胥神醫讓他七天內不得離開藥廬半步,七日後要開始調理身體,所以傳兩位到水光村覲見。”
“密見,卸掉身上這一身官服。”
“是是,下官遵命。”
“主子的事情薛大人應該與兩位說過了吧?”
衛佑銘和蔣飛連連點頭。
“到時候你們會見到一位姓溫的姑娘,長得極美,但是性子跳脫,機靈古怪得很。”
“兩位到時候小心著點,別被她晃迷了眼套出話,更別說漏嘴。”
“她還不知道主子的真實身份。”
“好心給兩位個提醒,對溫姑娘恭敬著點,指不定她將來可能會入住崇輝宮正殿的。”
衛佑銘和蔣飛吃驚地張大嘴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大人的意思是,那位溫姑娘,很有可能會成為攝政王妃?”
“我可沒說,自己領會。”
“嘴巴嚴實著點,別沒過兩天,就已經傳到京都宮裡,壞了主上的大事兒,當心主上找你們算賬。”
“是是是,下官不敢,我們壓根不知道有這麼一位溫姑娘存在。”
“嗯?”
“哦,不是,我們根本就沒見過攝政王。”
衛佑銘和蔣老將軍捏把冷汗,趕緊改口。
瞬護衛沒有直接問罪,聽這口氣,至少還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之所以跟他們透露這些,其實也是暗示,有位溫姑娘可以保命,兩位放聰明點。
瞬風見提點得差不多,開始辦正事。
“薛大人,你也一起吧,不過別帶護衛,微服出行。”
“哎,下官知道了。”
“主子連夜讓我過來,是讓我來收集這頭豬的罪證,至於周家的……”
“大人,下官早已收整合冊,只等呈給主上過目。”
“那明日午時前我們出發,今晚就辛苦兩位跟我一起受累一下?”
“不敢,不敢,下官們應該做的。”
可憐兩位大人商討了一夜,又奔波一整日,趕到溪頭縣縣衙,飯都來不及吃一口,就被拉去幹活。
這一忙,就忙到了昧旦時分。
兩人疲倦地累癱在太師椅上,剛閉眼睡一會兒,又被瞬風叫起來幹活。
等忙完,他們好不容易抽空換一身常服,就被踢進馬車,趕往水光村。
溫梨這邊燉完雞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