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彎腰,吐息落在她耳畔。
低沉磁性的聲音壓在耳邊,溫梨縮了縮脖子,不用看也知道身後之人是誰。
她立馬將匕首護在胸前,不給他看。
蕭行嚴抱胸站在她身後,高高俯視,睨她一眼。
看她還寶貝地護在懷中,不屑地輕哼一聲:
“不就一把匕首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也有一把,與你這把倒是挺像,卻比你這把華麗多了。”
“你這把除了圖案特別點外,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我手裡那把可是渾身鑲滿寶石,夜裡還會閃閃發光的,比你這把值錢太多。”
“你要是讓我看一眼,我把那把也送你。”
溫梨側過身看他,目光往他某處掃一眼,促狹道:
“喲,沒廢啊,能下床了,你覺得我會信……啊!”
“黃行嚴!”
蕭行嚴輕輕敲一記她頭頂蓋,側頭緊緊盯著她。
溫梨瞪他一眼,摸著被他敲過的地方氣鼓鼓別過頭去,不想搭理他。
胥老白一眼肆無忌憚的兩人,暗暗嘆著氣背起手朝藥廬走去。
他管不了位高權重的這位爺,看來得找個機會提點一下自家傻丫頭。
可別淪陷在他的皮囊之下,不然以後有得她哭的。
瞬風和影墨饒有默契地一人拎了一個小崽子進院子去,好給他們主子清場。
蕭行嚴無奈,只能俯下身去耐心輕哄。
“讓我瞧瞧唄,我就看看它是不是與我那把是一對兒。”
溫梨扭過頭,本不想搭理他。
低頭看一眼自己懷裡的匕首,她又有點好奇另外一把是個什麼樣子。
悄悄偷瞄他兩眼,她不太相信地問道:
“你真有?你拿著的是陰劍?”
蕭行嚴嗤笑一聲,“什麼陰劍,這劍的名字叫日月雙辰劍。”
“我手裡那把是月辰劍。”
“姓謝的其實說得不完整,你要是想聽,我告訴你這對匕首的由來。”
溫梨朝他伸手,“那你拿出來我瞧瞧。”
沒上當,反而伸手向他要劍,蕭行嚴摸摸鼻樑,眼睛看向別處。
“那劍現在不在我身邊……哎,你又來!”
一記飛旋腿踢來,蕭行嚴嚇得急忙護住自己褲襠後跳一步,驚愕瞪她。
“再踹真廢了,你這女人,真想守活寡呢你?”
溫梨掏掏耳朵,頭也不迴轉身就朝院子走去。
沒有劍還跟她囉唆半天,耍她玩呢,昨日的賬還沒找他算,今天又來招惹她。
看她氣呼呼對自己愛搭不理,蕭行嚴快走兩步追上去,與她解釋道:
“我真有,我讓瞬風派人去取,一定在你生辰那天送過來,到時候一併送給你。”
“溫梨!”
這是真不理他了,蕭行嚴頭疼,只能使出殺手鐧。
“我本來還讓瞬風去金鋪打了十八顆純金土豆,打算生辰那日送給某人當生辰禮來著。”
“既然她都對我愛搭不理,那算了,我讓瞬風去退了吧。”
雙手一抱,高傲地仰著下巴快步越過身側。
某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眼冒金光。
溫梨托住他手臂,直接將手上的劍塞他懷裡,彎著嘴角朝他微笑。
“你真打了金疙瘩打算送我?十八顆?”
一把匕首而已,哪有金子香。
“我要送的是美麗大方、熱情似火的大美人兒溫梨姑娘,你哪位呀?”
嫌棄地抖抖臂彎裡的匕首,很是看不上眼。
某人扒拉著他手臂,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