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倒願意念兩句。
“跟我念一遍:這是搶劫,不要動!如果你們都乖乖的,我不會傷害任何人。現在,把手背在腦後、蹲下來,別給我玩花樣。”
“這是搶劫,不要動!如果你們都乖乖的,我不會傷害任何人。現在,把手背在腦後,蹲下來,別給我玩花樣。”阿南照本宣科,念得琅琅上口。
“背得好,有賞!”烙威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瀟灑地拋過去。“保險箱在走道盡頭,竇加的”四舞者“掛畫的後面,要多少拿多少,全拿也沒關係,記得留一千塊讓我們去吃早餐。”他說著,眨都不眨眼,不把一千萬現鈔看在眼裡。
“烙威……”歡晨看不懂他在做什麼。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錢財身外物,不必在意。”
其實,那些千元大鈔的號碼早已被他登記,要是有人偷盜,只要有交易,就能循線逮捕到人,所以此時他樂得當散財童子。
“謝謝。”阿南正率人往走廊去,卻突然停住。“慢著,我們不是要錢!”
“不是要錢,那是要人嘍?”烙威揚起眉,還是似笑非笑、吊兒郎當的神情。
“那也可以,一個個排隊過來,一人一個吻,誰都不許搶。”
“神經!”這一回,阿南沒再被他顧左右而言他的伎倆拐走。“給我搜底片跟照片,找得到的統統帶走!”
此令一下,少年兵團到處翻箱倒櫃,一個長得像竹竿的小卒子奉命看管他們三人。果然,就像烙威之前說的,他們被逼著把手放在腦後,蹲著牆邊納涼。
“哇,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有這麼為我瘋狂的fans!”烙威雙眼亮晶晶,水光盪漾,又感動又得意地說道。“居然僱人來,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我的全部作品。”
“威少,現在不是自我陶醉的時候,好嗎?”阿忠翻了個白眼。好丟臉,他怎麼會有一個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頭頭?
“適時的自得其樂,也是不錯的呀!”吹了聲口哨,烙威看來很輕鬆。
看守他們的小卒子也發配了一枝槍。“給我乖乖閉嘴;尤其是你,不准你再耍把戲!”槍口指著歡晨,他虛言恫嚇,享受欺負弱小的快感。
“把槍口移開。”烙威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再用槍指著她,我要你好看!”
他所散發的氣勢,像是隻要他肯站起來,就沒有人會是對手,只不過他現在懶得動而已。小卒子被嚇著,心不甘、情不願地照著做。
看著那些人目無法紀地亂翻亂找,把整齊的工作室翻得像垃圾堆一樣,歡晨心疼極了。他們抓起檔案櫃往行李袋裡猛倒,踐踏著烙威的心血。
她不知道烙威此時有什麼感覺,有時他豁達得讓人無法置信。還記得上一個助理離職前,偷盜最新作品,冒名發表。訊息傳開時,他也只是揮揮手,說了一聲GoodLuck,絲毫不曾介意的模樣。
但他心中真能如此無所謂?就算他不在乎,她也絕不容許他的心血被糟蹋!
歡晨霍地站起身。“住手!”
這一大喊,正在動作中的人都回過頭來。
奉命看人的小卒子嚇得雙手抓緊槍柄,亂抖的食指幾乎扣下扳機,細微聲起,烙威迅雷不及掩耳地撞過去,以身體護倒歡晨。
歡晨摔到牆邊,避開了射擊範圍;火藥味暈開,子彈卻堪堪從他的臉頰擦過,劃出一道血痕。烙威反身躍起,一腳踢中小卒子的頸側,那人立即翻倒在地上,被一腳踩住胸膛。
瞬間,六、七枝黑槍統統上了膛,槍口直對著烙威。
“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吊兒郎當的氣息盡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喪的森寒;那股冰凜寒氣一直都在,卻於歡晨受危之際猛然迸出。“但誰準你對她開槍?誰準的?”他加重腳下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