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被這點痛苦打倒!難道只這樣就會累死不成!”容樓恨恨地想。其實此刻他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只是一味地死撐著。
他又腳步踉蹌地跑了一會兒,這一會兒在他看來卻如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耳中猛然產生一陣轟鳴,體內的真氣忽然象發生了一場大爆炸一樣,不受控制地竄向自已的四肢百骸,剎時間他四肢脫力,雙膝一軟,便撲倒在校場之上。
朦朧中感覺到有人一聲驚呼,一條人影快速掠來,只是眼前一片模糊,他已經分辨不清來的是誰了。
光禿禿的校場上無遮無擋,大地如烙鐵一般滾燙,容樓想掙扎著爬起來,卻已被人抱在懷中,抬眼看時,竟是慕容令。原來大教頭一直不放心自已,在遠處觀看。他慌急道:“容樓,你怎麼了?沒事吧?”
容樓一時答不上話來,而只覺得剛才四竄的真氣又緩緩回到了丹田,自已體內每一道經絡血管中都充斥著麻麻癢癢的觸感,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暢快淋漓,那感覺美妙極了。
他的手腳瞬時恢復了力氣,掙開了慕容令的懷抱,站起身來,舉目四望,只覺得自已宛如脫胎換骨一般,聽力、視力等都成倍地增長。平素裡完全感覺不到的校場邊小草的細微搖動、慕容令銀色盔甲上的輕輕震顫、十丈之內小蟲的振動翅膀無不聲聲入耳,宛如親見。仰頭抬眼,卻見那正午的烈日也並不甚刺眼了。
慕容令怕他有事,搶上一步,正對上容樓的目光,只見他眼中神光乍現,訝然道:“你的眼睛?”頓了一頓,笑道:“看來我該恭喜你。”
容樓只覺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力量,身形也彷彿輕了很多,也知道自已神功初成,哪顧得上慕容令說些什麼,在場中手舞足蹈,好象小孩新得了喜愛的玩具一般難以自巳。
慕容令見狀不禁莞爾。
慕容暐、慕容泓和慕容衝三兄弟立於御書房中,等著父皇的召見。三人都知道這是父王定期考量他們功課見識的時候,心裡難免有些緊張。慕容暐身為太子,自然比他的兩個弟弟更為不安,表情沉重非常、舉止畏首畏尾。
這三個少年或多或少都繼承了一些慕容家的外貌特徵,年紀雖小卻儀表不凡,尤以慕容衝最為出眾。
不一會兒,書房門口太監傳話的聲音剛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已經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來的便是這燕國的皇帝慕容俊。他身高八尺二寸,高大威武,眉目稜角分明,英俊卻不失帝王氣概。
進得門內,他先坐下,而後揮手示意站著的三人也坐下。
在考教了一番學問之後,見這兄弟三人均能一一答出,慕容俊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道:“看來你們平日裡都有用心學習,如些甚好。我們燕國能夠取代羯酋的趙國,形成現在天下的三分之勢,主要便是因為我們擅長吸收漢朝的文化,不似羯人一味好勇鬥狠,這是我大燕得以強國的根本,你們需要牢牢記住。”
兄弟三人聽聞均微微頷首稱是。
慕容俊頓了頓,又道:“如今天下紛爭,一味讀書可能也不是立國之道,我再來考考你們書本上沒有的東西。”說完,手指了指慕容暐道:“暐兒,你先來。你給我說說看當今天下的形勢如何。”
慕容暐明顯有些措手不及,愣了愣,看了看慕容泓和慕容衝,硬著頭皮道:“如今天下三分,西邊有秦,南邊有晉。南晉腐朽不堪,不足為患。唯有西秦,麾下猛將如雲,王猛、鄧羌等皆萬人敵也,我們需得小心防範。”
慕容俊點點頭道:“你年紀尚小,能有這番見識也算難得。泓兒,你也說說。”
慕容泓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道:“我同暐兄想法差不多。”
慕容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又看了看慕容衝道:“衝兒,你呢?”
剛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