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更是帶著行軍灶和帳篷等物。畢竟這次的任務期限是七天,絕不是能很快完成的,必須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還算比較幸運的是出發入山後不久,年紀不大、經驗不多卻都訓練有素的一行人很快就發現了可疑的足跡,相信定是他們要追的敵人留下的,七人都來了精神,緊緊追蹤著這條線索。
走出了大半個時辰,他們已經深入山林之中,腳下開始沒有明確的道路,雜草叢生,敵人留下的痕跡也越來越不明顯。容樓、莊千棠等人都已經無法分辨,只有司馬塵似是在追蹤敵人的方面有著異常的天賦,只有他一人時而俯下身子觀察地面,時而又起身疾走,始終沒有丟失敵人的蹤跡,其餘六人只有緊緊跟著司馬塵,唯其馬首是瞻。
突然;司馬塵站直了身體,側耳聽著什麼,他一路緊追這地面的足跡,額頭上佈滿了細細的汗珠,發角也有些凌亂,俊朗白皙的面龐上也有了幾分狼狽之色,他甚至沒有擦一下頭上的汗水,皺眉道:“什麼聲音?”
其餘六人不解其意,一起駐足觀望。
容樓眼珠轉了轉,不是很肯定的說:“好像是水聲。”
莊千棠也聽見了,點點頭,確定道:“沒錯,是水聲!”
司馬塵面色一沉,搖頭道:“不好。”又彎下腰一邊尋找敵蹤,一邊迅速向前。他的速度比剛才快了許多,似是很著急的樣子。
眾人也不知道他唱得是哪一齣戲,此時也不便追問,都跟在他身後,心中不免惴惴的。
往前走了一段,果然聽見了潺潺的水聲,司馬塵的臉上也越發的焦慮起來。又走出一段,七人便行至一條山間的小溪處。這小溪並不是很寬,約摸有個兩丈的樣子,可是他們一路追趕的敵人的蹤跡也在這裡斷了。
眾人此時方才明白司馬塵剛才為何焦慮,莊千棠等正要渡過小溪去尋找新的蹤跡,卻被司馬塵制止了。
司馬塵站在最後找到的敵人蹤跡處,左右觀察四周的環境,道:“莊千棠,不要急著過河。敵人憑藉這河水掩蓋了蹤跡,很可能會沿著河水走上一段,從上游或者下游上岸,甚至不過河,直接從上游或者下游某處折回頭,還是先看清楚環境再說。”
展燕然點頭道:“司馬兄此言有理,我們追蹤敵人,最怕的不是追不上敵人,而是追過了頭把敵人漏在身後了。”
莊千棠知道自己魯莽了,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一紅,自嘲道:“我倒是魯莽了,可是這敵蹤一斷,就不太好追蹤了。”
司馬塵觀察片刻,又把趙宛叫到身邊,道:“趙兄你先立於此處,這裡是敵人最後的蹤跡處,我過河去看看。”言罷,待趙宛站定,司馬塵起身躍過河去,兩丈寬的河面,司馬塵只輕輕一掠而過,身法輕盈至極。
司馬塵過得河去,時而左右看看,時而埋頭尋找,不一會兒在河對岸又過去了十餘丈,但似乎還是沒有找到什麼蹤跡。
小河這邊的六人看得心急如焚,恨不得一起過去尋找,又怕過去了反而把地上的痕跡弄亂,於是不敢造次。
莊千棠嘟囔道:“司馬在搞什麼鬼?他那兒離河邊已經超過十丈了,誰能一躍十丈那麼遠?肯定是找錯了方向。”
眾人正著急間,司馬塵突然向他們招招手,喊道:“喂,你們過來一人。”
莊千棠忙道:“我去看看。”一躍而起,也是直接掠過兩丈的河面,幾個起落便來到司馬塵身邊。
司馬塵見他來了,手一指地面,道:“你看;這裡發現的敵人蹤跡。”莊千棠仔細看了看地面,確實發現了幾個不太明顯的腳印。喜道:“好傢伙,真有你的。那就叫兄弟們一起過來趕緊追吧,可別追丟了。”
司馬塵搖頭道:“你有沒有注意過這撥護旗的有多少人?”
莊千棠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