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司馬塵淡淡一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們一開始找到的敵人腳印中顯示他們共有十人,都是穿的抓地小牛皮靴,其中有三個人武功最高,是以腳印非常的輕,可是我仔細找過,這裡只有四個人的腳印,換句話說,他們在這裡分兵了。這一路只有四個人,我們必須找到另外六個人的蹤跡才好。不過那三個腳印特別輕的高手這裡就有兩個,還有一個腳印最小、也最輕的卻不在這裡。”
莊千棠“哦”了一聲,有些焦慮,道:“那怎麼辦?”
司馬塵用手指著身邊的樹木,道:“這四人是從河對岸躍過來,藉著這些樹,足不沾地,一口氣來到這裡才落地。如果我估計的不錯,他們另外六人或是一隊,或是兩隊,可能溯著河水向上或是向下先走一段再上岸。你先站在這裡,不要把這處蹤跡丟了,容我再去找到那幾人的足跡。”
莊千棠點頭道:“也只有這樣了。”旋即懊惱道:“鬧了半天,你是把我喊來當樁子用的,就為了做個標誌!”
司馬塵“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莊千棠握拳在司馬塵胸口比劃了一下,兩人相對笑了起來。
司馬塵回到河岸邊,順著河岸繼續搜尋。那河岸曲曲折折,很快司馬塵身影就埋沒在草樹之間。眾人正等得心焦,只聽遠處司馬塵喊了一聲:“終於找到了!”接著看見司馬塵幾起幾落,連竄帶蹦的跑了回來。他手一揮,示意河對岸的大家都來到莊千棠所站的位置。
莊千棠問道:“現在我們該往哪裡追?”
司馬塵道:“我們就追這撥四個人。”
容樓道:“你不是在那遠處也發現了敵人蹤跡嗎?”
司馬塵道:“是,那裡我又發現了六個人的腳印。敵人狡猾的很,他們在這裡兵分兩路,四個人藉助樹木之力一直到這裡才落地;另一路六個人溯流而上,到上面快二十丈處才上的岸,就是想擺脫我們的追蹤。”
展燕然皺眉問道:“那為什麼我們要追這四個人?按說那六個人的路線更加隱蔽,我覺得似乎追那六個人更加合理。”
司馬塵不以為意,笑道:”展兄有所不知,我剛才發現這十個護旗的人中有三個武功最高,他們的腳印最輕,其中有兩人都在這一路。我想他們一定會把令旗放在武功最高強的人手中,所以這一路應該不會錯。”
莊千棠不解道:“但是你剛才說那個腳印最輕的人卻在那六個人中啊?”
司馬塵道:“是的,不過那個腳印最輕的人的腳印也最小,似乎年紀比較小,所以很可能是身子比較輕,未必是武功最高,否則難以解釋為什麼另外兩個武功出眾的人都在這一路。其實最穩妥的方法自然是我們也分成兩路去追擊,可是一來我們七人中只有我擅長追蹤,分身乏術;二來據悅教頭所言,這批敵人身手相當高明,我們一旦分成兩路,可能並沒有獲勝的把握,所以只有跟住最有可能攜帶令旗的一路人。”
容樓道:“司馬兄言之有理,我們就別在這兒磨蹭了,趕緊追吧。”
。。。。。。
容樓他們已經入山三天了,中間曾經數次斷了線索,全憑司馬塵驚人的追蹤能力才又能找到蹤跡,緊追不捨。眼看天色已晚,晚上難以追蹤,他們只好再次紮營休息。
選好了合適的地勢後,趙宛和段浚把帳篷支開,有幾個人去四周安設簡單的防禦,即防止野獸傷人,也防止護旗的那些“死囚”高手們反過來襲擊他們。有幾個人負責打火做飯,司馬塵由於是尋找敵蹤的關鍵人物,此刻卻只需要好好休息,只要坐享其成便可。
司馬塵坐在一個相對寬敞一點的地方,背後靠著一顆樹,一邊休息,一邊看著面前的山勢發呆。
“想什麼呢?”背後突然有聲音傳來,司馬塵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