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容樓。
“沒想什麼,看著山發呆。”
“嗯,我們已經追了三天了,連敵人的影子還沒見到。”容樓一邊嘆氣,一邊也靠著樹坐下,司馬塵向側面讓了讓,那樹倒是相當粗壯,兩人一起靠坐著也不嫌擁擠。
“這兩天我在想,這次的任務也真是夠奇怪的,如果他們拿著旗子拼命的跑,我們要跟著他們的蹤跡去追,他們可以日夜兼程,我們只有白天才能追晚上追不了,按說我們是怎麼也追不上的。”司馬塵雙眼看著遠處不知什麼地方,口中不無抱怨的說道。
容樓點了點頭,道:“這個我也想到了。我想,悅教頭定是有一些什麼東西並沒有和我們完全說清楚。我估計,那些死囚高手絕不應該拿著旗子逃走或者躲起來,應該也有什麼條件在約束他們,否則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條件下追上一群一心只要逃跑的人的。你沒有發現,我們這三天並不是一直向前,而是兜了一個圈子嗎?這裡其實離我們的營地並不是非常遠。”
司馬塵驚訝的看了看容樓,道:“你說的一點沒錯,我還以為只有我感覺到了。你怎麼想?”
容樓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這個任務絕對不會是不能完成的。但是,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關鍵的所在,所以才會覺得無從下手。”說到這裡,容樓笑了笑,道:“說不定,那幾個死囚正拿著旗子藏在前面這個山頭上,只要我們爬上去就追上他們了。”
就在此時,只聽他們背後傳來一陣又驚又喜的驚呼:“你們看。”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顫動。
兩人回頭,卻是莊千棠。
莊千棠滿臉驚喜,手指著面前的山頭。兩人順勢看去,只見落日餘暉下,山頭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飄動。距離太遠,看不清楚是什麼,也許是面旗子,也許是其他什麼東西,反正肯定不是自然之物,一定是人類的活動蹤跡。
容樓一躍而起,道:“趕快熄滅灶火,不能讓他們發現。今夜我們就摸上去!”
三更天,天空中雲不多,新月如鉤,滿天星斗,煞是壯觀。
松濤陣陣,猛烈的山風吹的樹枝搖晃。這天氣給了他們一些方便,掩蓋了他們上山時發出的聲響,但是也給他們帶來了一些不方便,比如說月光、星光下難以隱藏形跡。
風聲中樹枝搖晃,鬼影憧憧,一棵棵樹木仿似都在張牙舞爪,咆哮不止,令人毛骨悚然。
容樓、莊千棠等七人身穿黑色勁裝,刀劍兵器均牢牢的系在背上,各式各樣的暗器都已經在腰帶和護臂皮套中待命,神箭手楊暠更是弩已上弦,跟在最後。他們趁這夜晚摸黑上山,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麻煩,現在已經逼近山頂了。
眼見快到山頂,七人找好地方隱藏身形。容樓和莊千棠武藝最為高強,則繼續向上偵察情況,其餘五人在後方掩護。
終於,他們來到山頂後方一處隱蔽處。
山頂上有一小塊空地,沒有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山崖邊一顆小松樹上綁著一面紅旗,迎風飄舞,上面繡著一個金色的“令”字--一看便知,這正是他們要奪回的旗子。
容樓、莊千棠兩人非常緊張,心跳加速,手心流汗,嗓子發乾,因為他們看不到何處有敵人。這裡沒有敵人是絕對不正常的,換句話說,也就是敵人一定隱藏在暗處。
莊千棠眼中精光閃動,低聲道:“看來只有先叫一個兄弟去取下令旗。”
容樓皺眉不語。莊千棠的意思他很清楚,就是犧牲那個去取令旗的人,這樣可以誘出潛伏的敵人,然後再出手奪旗。
莊千棠正要給下面人打手勢,容樓低聲道:“別急,看我的。”只見容樓伸手從腰間的行軍包中取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卻是一隻活動的鋼爪,後面的繩索長約五六丈,是攀爬城牆用的工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