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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迎藍淚水滾落,“今兒一早,奴婢陪娘娘去華山王府探望華山王妃,沒想到……沒想到華山王妃全身是傷,有的地方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蘭姨震驚,“作孽啊,那孩子呢?”
“閭丘大夫說,分娩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只是……”迎藍泣不成聲,“只是……孩子脈搏微弱,華山王妃又氣虛血虧,這孩子能不能生出來……都……都說不準……”
“那……那該如何是好?”蘭姨問道。
玉清放下筷子,起身,“逐溪,替我更衣,隨我進宮。”
御書房裡,玉清跪地不起,立在一旁的高演默不作聲。
“玉……常山王妃,你這是何意?”高殷不明所以的看向玉清。
“臣妾想求皇上一個恩典,討一道聖旨?”玉清說道。
“聖旨?”高殷看著玉清,“若是為霍仲庭,朕不能答應你。霍仲庭傷的可是朕的八皇叔。雖然昨日有人行刺,但事情尚未查明,還不能放他,不過朕已經將他禁在別處,這個你放心。”
“臣妾不是為大哥的事情而來,”玉清說道,“大哥傷人,有錯在先,理應受罰。”
“那你所為何事?”高殷不解的望著玉清。
“臣妾是為臣妾大姐的事情。”玉清一想到上午看到的珮芝,傷痕累累,淚水不由人的湧出。
“八皇嬸的事情,朕已經聽皇后說了,”高殷嘆氣道,“著實讓人心酸,沒想到八皇叔如此心狠。”
“那就請皇上下旨,命華山王休妃。”玉清冷靜的說道。
高演微微抬眸看向玉清,“皇上面前,休得造次。”
“休妃聖旨?”高殷驚愕的看向玉清,片刻之後說道,“這如何使得,八皇叔雖有錯,可這畢竟是八皇叔的家事。”
“可是,若不休妃,臣妾的姐姐必是死路一條,”玉清淚水滑落,俯身叩地,“皇上,臣妾求你。”
高殷正要說話,卻聽門外的太監道,“稟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高殷一揮手,近侍嚴公公立時會意,開啟了房門。宋璃雍容而入,緩緩行到高殷面前,俯身行禮。
“你怎麼來了?”高殷扶起她。
“午膳時,見皇上沒用多少,所以臣妾就熬點湯送過來,”接宋璃過幻兒手中的托盤,放在御案上,轉身看到玉清跪在地上,“姐姐何時來的,怎地一直跪著?”
“你來的正好,”高殷說道,“她在向朕請旨,命華山王休妃。華山王是先帝賜婚,這如何休的?”
宋璃抿抿唇,沒想到玉清如此膽大,看向高殷說道,“姐姐是魯莽了,只是珮芝姐姐確實讓人心疼……”
方說一句,宋璃眼淚就落了下來,“倘若長此下去,只怕活不過兩年。今兒,太醫和閭丘大夫都說……這孩子怕是保不住……”
“皇后的意思,也是贊成休妃?”高殷看向宋璃。
“妾身只是想到珮芝姐姐,一時心中難受,才有方才的言語,並無他意。皇上英明,心中自有定論,”宋璃拭去眼淚,俯身,“妾身先回了。”
高殷點點,目送宋璃離去,轉眸望向地上的玉清,“不是朕不幫你,只是先帝賜婚,沒有七去之過,如何下旨?”
“皇上的意思,只要有七去之過,便可下旨?”玉清鍥而不捨的問道。
高殷無奈點頭,看向玉清,見玉清看向四周,會意的讓嚴公公退出御書房。御書房內,只剩下他們三人,“說吧。”
“基兒是臣妾和大哥的孩子,”玉清淡淡的說道,“這屬不屬七去之過?”
高殷震驚不已,看看玉清,復又看向高演。高演也是一臉的驚愕,他著實沒有想到基兒會是霍仲庭的孩子。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