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我只是在想,她當初為何會如此處理長藍的事情,她應該知道,長藍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沒有血緣關係,這麼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她不可能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便絕了長藍生機。長藍雖是水族後人,但是今時今日,水族其實也翻不起多□浪,但是我駐守邊關,手握重兵,她如何能一點顧慮也沒有?”
子期的手,微微緊了一緊,又慢慢放鬆開來,靜靜的聽她繼續說著,“我封地甘南道,她不但不起疑心,還送了糧草財富去往安州,如今又下了密旨,給我兵防排程的權利,實在,太讓疑惑。”
子期微微皺了眉,凝神細思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當時皇姐想要藍妃死的意思,是非常堅決的。”即使他當時那樣阻攔,還是沒能讓藍妃逃過被毒的結局,這件事情的始末,時至今日,他仍然沒有想明白。在心裡暗歎一聲,他曾經為長藍做過的那些,也不必對她說了吧。做得再多,沒能起得效果,都是無意義的事,說出來,或許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至於現在,我不知道皇姐的意圖是什麼,但是我知道,她相信你。皇姐曾經說過,坐上那個位置便註定這世間再沒有信任,即便是同床共枕之人也別有心機,可是幸好,還有一個你。”
長歌閉了閉眼,秦子蓉,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長歌,你有沒有想過,當面問問皇姐?”秦子期輕聲道,“與其你自己在這邊胡亂揣測,不如進京親自問她。”
“她不會說的,至少,現在不會說;要不然,我們之前再見她就應該說的。”長歌沒覺得輕鬆,只覺得心頭越來越沉。
她有一種預感,秦子蓉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時機,所有這一切,或許要等著這個契機到來,才能明白了。
“好了,我們先睡吧。”她笑了,“不管她想做什麼,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好!” 秦子期應了一聲,閉了眼睛。
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這一輩子,是生是死他都是要跟著她的,有她陪著,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必再擔心。
“長歌,明天我們就回安州了吧?”睡了一會兒,子期又想起這件事來。
“是啊,明天就回家了。”
黃沙千里,礫石滿地,從此,便是她的家了。
京城之中,逢單拿著孟秋送來的信,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逢單,你有什麼眉目了嗎?”孟秋問道。
逢單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只是心有些亂。
他已經到了京城這麼長一段時間,當初長歌安排在他身邊的人,的確很有些用處,他找到了好幾個與當時孟長藍之死有關聯的人,但是此事不但沒有搞清楚,反而越來越複雜了。
而且,根據他的調查,這些年來,秦子蓉行蹤詭秘,不時離開京城,似乎是在查訪著些什麼人。
“孟秋,你是說,長歌與主君,已經圓房了嗎?”壓下心中千頭萬緒,他低聲問道。
孟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臉色,“是的。”
沉默了很久,逢單慢慢笑了起來,“那樣就好了。”
那樣,真的很好,至少漫漫長夜裡,長歌再不用抱著玉簫,獨坐到天明。
“逢單,你沒事吧?”多少知道一些他的心思,孟秋有些擔心。
“我很好!”逢單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是真實而愉悅的,“主君愛長歌至深,長歌能夠接受,與他做真正的夫妻,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傻小子,你喜歡小姐就應該告訴她啊,莫非,你要像逢雙一樣,至死都沒有讓她知道心意嗎?”孟秋忍不住的心疼,為著這個她從小看到大的男子。
“誰喜歡她了?”逢單白了她一眼,“那麼不解風情的傢伙,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