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前,要先解決懷裡這個,她低下頭來,“源兒,你繡得怎麼樣了,拿來給我看看。”
林源小臉微紅,連忙將手中的東西藏到身後,使勁的搖著頭。
長歌眨眨眼,“不給我看啊,哎呀,那麥芽該捂好了吧,看來沒幾天就可以做糖了。”
林源面有難色,掙扎許久之後,才慢慢的把手攤到長歌面前,一雙眼睛卻四下亂瞟不敢看她。
長歌拿起那被揉成一團的東西來,看樣子,似乎是個香包,她左看看,右看看,五顏六色的一坨,沒看出來繡的是什麼。
“源兒,你這個還沒有繡完吧?”所以她認不出來是正常的,希望她的問話比較委婉,不要傷到小傢伙的自尊心。
林源把頭埋得低低的,聲音像是從肚子裡冒出來的,含糊不清,“還沒有繡完,常姐姐,我要繡的是海里五顏六色的魚。”
是魚,而不是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草?長歌再仔細看了看,忍住笑,“哦,估計是草魚吧。”
臉上紅色未褪,林源偏頭看了林決一眼,才小小聲的又問,“常姐姐,哥哥說源兒繡不好以後就找不到妻主,是嗎?”
長歌一愣,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可是後來的那些事,已經讓她懷疑她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如果當時她不是那樣什麼都依著長藍的性子來,結局或許有所不同。
她做事從來不後悔的,在她的行事準則裡,後悔是比錯誤更大的錯誤。
可是,事關長藍,她的信念卻忽然發生了動搖。
她閉了閉眼,拍拍林源的腦袋,“有些人在意,有些人不在意,源兒盡力去做就好了。”
林源聽得似懂非懂,問她,“那常姐姐在意嗎?”
長歌笑,從他手裡拿過針線,運針如飛。
幾人都睜大了眼睛,只見沒幾下,那香包上面,便多了一條魚,活靈活現,躍然而上。
長歌將香包還給林源,“我自己會繡,所以我不在意。可是源兒,能把自己喜歡的東西繡出來,不是很有成就感的事麼?”
林源接過來,低著頭端詳了好久,然後慢慢的揣進懷裡。
旁邊的林氏睜大了眼睛,“常小姐,你怎麼會這些男兒家的東西?”
長歌將懷裡的林源放下來,伸手將林雙拉到桌旁,回道,“我家的男人不會,當然就只有我這個女人會了。”
林氏還要再說什麼,但看見長歌已經將紙鋪開,正在教林雙握筆,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轉頭看了林決一眼,他似乎並不太在意,正站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林雙學字。
“喲,這屋裡好熱鬧啊!”光線一暗,有人走到了門口。
一聽到這聲音,林源飛快的鑽到的長歌懷裡,林決將林氏護在身後,警惕的望著來人,“是你們?”
方顯帶著方四走了進來,掃視了屋內一週,最後才看向長歌,“常小姐,別來無恙?”
長歌慢慢放下手中的筆,一隻手摟了摟林源,抬起頭來,“很好。”
似乎對長歌的冷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方顯自顧自的找地方坐下,依舊是笑容滿面。方四從後面走上前來,將一疊銀票放到桌上,“常小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長歌看了桌上一眼,明顯的興趣缺缺,“拿回去。”
方四沒動,“怎麼,常小姐嫌少?”
長歌微笑,又重複了一篇,“我再說一次,拿回去。”
方四臉色微變,只得將頭轉向方顯,方顯這才開口,“常小姐都不問問我們的來意,就這樣直接拒絕了?”
長歌沒理方顯,只是緊緊的盯著方四,“我叫你拿回去。”
方四被盯得頭皮發麻,可是沒有主子的吩咐,也不敢造次,只得陪笑道,“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