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身份的病人,我只好提前帶你出城。那以後,我想起祥隆說你昏迷恐怕和魔法之咒有關,於是就想到了‘回春先生’。”
“你說之前給你解毒的那個村長?”
“是的,就是他,他曾經和我們說起過,年輕時曾經為特異的魔法師治療頭腦的傷勢,加上他本身具備魔法天賦,可卻沒有修習魔法而是選擇傳承醫術,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救回許多在戰爭中受傷還有因為特殊緣故走火入魔的魔法師,被稱為‘回春先生’的。”
“原來如此,你打算帶我去見那位醫生嗎……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麒林點頭,這幾日事情的發展好歹掌握了,魔法公會沒追上來,但對於回春先生的事他反倒沒覺得有什麼新奇,彼時在克洛歌爾能為法師治療和研究的人不在少數;可如今在荷米斯亞,放眼西大陸,哪怕如魔法公會分部之家大業大,也竟找不出一個能對魔法本質認識頗深的人,更別說醫師了。
荷米斯亞人似乎更多地傾向將魔法的猛獸馴化成拼殺的工具,至於科學應用,甘寧學園倒是開設了相關課程,可在他看來真正懂的人卻不多,理論雖雜,但在根本上缺乏創新,只侷限在認識而貧乏於實用。
“是的,言哥哥,而且我中毒的事也想試著拜託他……在甘寧等了兩天後你還是沒有醒,我又不能把你送去魔法公會,加上心急中毒的事,所以乾脆用之前你給我的錢租了車南下,幸好出城時甘寧城的管理還不嚴;甘寧以南城鎮多於北部,這幾天晚上我們就在附近的鎮上落腳,我不會趕車,和我們同行的還有一位車伕,現在住在樓下……只是不知道那位先生是否還在當初的地方。”
“好吧,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麒林道,“那既然那個醫生認得你的毒,就不能根治嗎,只能推緩發作?”
朝露無奈回答:“當初我們也是以為可以根治的,那位先生用魔法石給我們進行了生物治療,我記得很清楚,他本人也是這樣說的,可沒想到三年後毒還是發作了,也許真的如同守護大人說的,這是世上無雙之毒,現在我已經能體會到了,這種不知毒會何時發作,不知毒發後會不會死亡的心理,比直接的作用更折磨,很容易讓人感到徹頭徹尾的恐懼。”
“而且現在我也不清楚國度究竟怎麼樣了,守護者死去到底會造成什麼後果,而且守護者大人一死,我的毒又該找誰去解。過去的一年我又去了哪裡,雖說是恢復了記憶,可是現在這些我還都沒有頭緒,反而更糊塗了。”
看朝露似乎有些無助地抱住頭,麒林也感同身受,他把手攤開輕聲道:“我現在和你的處境也差不多了,拋開克洛歌爾的事不提,因為魔法昏迷過去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東西就會要了我的命也說不定。”
“魔法的事我不懂,不過,也許那位‘回春先生’可以幫助你呢?”
朝露笑著回應,麒林卻根本沒有這麼想,相比如今的荷米斯亞,他更加固執地願意相信曾經的理念,即便大陸被戰爭打磨這許多年,麒林也不認為這裡能夠在對魔法的本質方面有超越曾經克洛歌爾的見解,加上對出海的戒嚴,更別說人腦深處、靈魂附體這種聞所未聞的事了。
他原本計劃能夠在不暴露惡魔身份的情況下回去克洛歌爾,找尋以前相對可靠的合作伙伴以及一些魔法教授來共同瞭解有關靈魂的問題,但現在自己在甘寧忙活了一月有餘,好不容易幫助太陽論壇拿到情報,結果到最後卻因為魔法公會和惡魔而狼狽告終,竹籃打水。
他順著話題敷衍答道:“這其中的問題我多少了解一些,知道是什麼引起的,但是這恐怕只有我自己可以解決,外人插不了手……說起來我們在旅店,也就是說現在是晚上咯?”
本來他是轉移話題,沒想到朝露聞言卻一愣,她低下頭去稍微收攏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