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才在杯子裡射出一股白色液體。
喘息的張彝鼎本以為儀式就此結束。不想主持者再道:“喝下去!”
“啊!”張彝鼎頓時傻了,**已經夠下賤的了。不想還要將自己射出來的東西喝下去。
“每個人都要對其他所有兄弟完全闡開胸懷而毫無保留,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成為真正的兄弟,才能團結如一人和惡魔抗爭。張彝鼎,忘記你剛才的誓言了嗎?”主持人沉聲問道。
“我沒有忘記!”張彝鼎終於在主持人的問話中找到了勇氣和理由,杯子被他端到了唇邊,猶如喝葡萄酒一般,裡面的一切在仰頭間都落到了他的胃裡。
“跪下!”主持者再道,而後圍著他的騎士緊緊向他靠攏。十數個人的右手都搭在他的頭上,搖曳殘存的燭光中,他們開始讚美詩那般高聲的吟唱:
噢!兄弟,噢!兄弟,噢!我的兄弟
我曾是個奴隸,
現在有了兄弟。
我終於可以安心死在自己的墓地,
去見我的上帝;
……
吞下白色液體的張彝鼎本來覺得無比噁心和委屈,可聽到如此聖潔高昂的歌聲,那些委屈和聖潔立刻消失不見。他覺得自己被無數兄弟呵護著,他們對他無所隱瞞、敞開胸膛,他們每一個人都發自內心的愛護著他、關懷著他,他以後的任何難題都不再是難題。以後的任何困難都不再是困難……
蠟燭熄滅前的一瞬,歌聲停了。主持人對著張彝鼎說道:“你已經是兄弟會的一員了!”而後從懷裡拿出一個準備好的首飾盒,裡面是一枚光明騎士兄弟會成員專有的戒指。在張彝鼎雙手接過時,掙扎良久的燭火終於熄滅。黑暗中他只聽得主持者再道:“從今以後你在會中就叫做丹尼爾。記住。光明終將驅散來自地獄的陰霾,自由勢必永恆!”
他說最後一句時。人已經走的很遠了,而話語落下沒一會,放映廳的燈光便開始逐漸開啟。還沉浸於兄弟溫存中的張彝鼎嚇了一跳,他趕忙穿上褲子,落荒而逃。
數日之後,一份厚厚的卷宗被秋瑾放置於楊銳的書案上,當然,報告說的是另一件事。
“……黃福錦之死看上去有很多疑點,可每一條線索我都讓人細細追蹤過,毫無破綻。當時看著他那輛猛士滾落懸崖的人不少,大家的口供也都一樣。出事的汽車被吊起後送至通化車輛檢測所,那裡的工程師認為汽車是正常,並不存在任何破壞的可能,後來我又偷偷將汽車送至太原二汽,那裡的工程師也得出同樣的結論……
屍檢報告則認為他出事前飲酒過度,之前的宴會上的口供也印證了這一點。不過有一個人提到黃中將是在接到一個電話後才開懷暢飲的,電話大概在當日中午十二點一刻打進,只是,遼寧的通訊電話網最為完善,我們無法……”
“好了,暫時不提這些證據吧。”秋瑾的聲音銳利如刀,與面對面的時候,楊銳感覺自己似乎成了命案兇手。 “你告訴我黃福錦死後誰會得益吧?清源嗎?”
“清源和黃福錦關係並不很好,似乎中日戰爭時兩個人就大吵過一次,而後他還數次要求更換參謀長,但兩個人的矛盾如此明顯,常理推斷清源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秋瑾道。
“那現在正在調查的貪汙案呢?和黃福錦的死有沒有關係?”楊銳再問。費毓桂行刑之前他曾經傳過話,承諾如果費毓桂能供出他被捕前打的那個電話是給誰打的,就可以特赦。不過這個交易被費毓桂拒接了,而費毓桂的部下只知道在徐錫麟帶人衝上去之前市長打過一個重要電話,可電話打給誰、吩咐什麼事情,沒人能說得上來。
案中還有案,那是一定的。可那案中案涉及到多少人,涉及到哪些人誰也不清楚。在革命戰爭中,在對日、對俄戰爭中,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