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此時正是領飯時間,三個人拉拉扯扯很是引旁人注意,商登松甚至看到那些人裡面有幾個相熟的對著自己指指點點,一下血就湧到了頭上,低著頭順著憲兵走了。
商登松貝帶到憲兵處之後並沒有完全過堂,雖然有晾他一晾的意思,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最近抓的人太多了,在軍中的整肅之前,政務部門的整肅早就開始了,各自揭發之後,偵探嫌疑的、對革命不堅定的、常常說怪話的、不服從上級命令的,都被抓了過來,憲兵處連夜開審,可近百個人過一遍堂還是需要不少時間的。
商登松被關起來不久,他被抓的事情就轉到了張承樾那邊。“他怎麼進去了?”張承樾問道,他記得這個商登松剛剛談話過,一時還沒有抓的必要啊。
“是宋邦元的案子牽連到了他。”憲兵處的陳萬有說道,他是張承樾手下的老人了,東北那時候就是張承樾的部下,也是浙江人。
“哦。”宋邦元的案子張承樾知道,這個宋邦元應該算個革命意志薄弱者,之前鬧著要回家,現在呢,慌說父親病了,要回家盡孝,他大概是想以孝義來說事,希望部隊能放他回家。卻不想他家住在縣城裡,認識他的人有不少,立馬就把這個謊言給揭穿了。在如今的整肅形式下。政務部立即把事情通知給了憲兵處,憲兵把他帶到牢裡嚴審之後,事情都交代的很清楚,走之前見商登松的事情也說了,所以憲兵處才會把他帶走。
“是不是要放了?”陳萬有問道。他知道這個商登松張承樾一直很關注,而關注他則是因為他的家族影響甚大。
“不。”張承樾搖頭道,“既然抓了。那就審一審,這個人和宋邦元一樣,革命信念都不堅定。坐一坐班房也好。不要傷著了就行。”
“明白了。”陳萬有點頭道。
商登松是在次日清早提審的,審訊人員的第一個問題就把他嚇壞了。“宋邦元已經承認了,他去年去過杭州,和滿人有勾結。做了滿清的探子。你也在他的介紹下成了滿清的偵探,你老實交代吧,你到底給滿清傳了多少情報?”
商登松一醒來聽到就是這個訊息,頓時嚇傻了,他半天才揮著手急道:“我不是!我不是!”
“什麼你不是啊,人家都已經招了,你快點承認吧。坦白從寬。”審訊人員早就把他看作是滿清的探子了,言語中很是鄙夷。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商登松臉色發白。心中更急。“我都沒有去過杭州。”
“宋邦元已經說了,你在他的介紹下成了滿清的坐探。你宋邦元不認識嗎?”商登松的模樣並不出審訊人員所料,十個有九個半都是這副樣子。
“我不是坐探,我不是坐探。”商登鬆開始狂喊起來,忽然他終於清醒了些,道:“我要見張政委,我要見張政委。”
審訊人員的見他這副樣子很是皺眉,道:“政委很忙。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的問題交代完,到底給滿清送了多少情報?”
“我沒有送情報,我沒有送情報……”商登松確實是被嚇壞了。審訊人員見他如此,只好退了出去,讓他好好反省。不過這一反省就是一天,待到晚上再審的時候,商登松已經餓的不行了,從昨天到現在他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要吃東西可以,先說清楚你給滿清送了多說情報。”審訊的還是早上的紅袖標,他依然是板著臉看誰都是有罪的模樣。
“我…”說話的力氣都使沒了,商登松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似乎快要暈了過去。見此情景紅袖標心好像軟了些,外面喊了一聲,便有一個廚子端了一個碗過來,他接過便放在商登松跟前,然後道:“可以先給你吃,吃完之後就要交代你的問題。”
商登松看到有吃的,那還顧得上答話,筷子也沒用,自己用手把碗裡的東西使勁往嘴裡塞,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