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很多都用汽油機,甚至拖拉機有些還用煤油,加上關稅保護、與鐵路運輸競爭等等,全世界的貨車市場只有汽車、也就是轎車的十分之一左右;拖拉機以及農機市場類似;而工程機械現在還在培育,這方面我們是有絕對優勢的,但問題這個市場更小,一年有十萬臺工程機械就很了不起了。”
介紹完柴油機車輛,顧兆楨再介紹汽油機,“我們生產的汽車其實主要還是皮卡。”他見虞自勳不懂,便解釋道:“是一種轎車和貨車的結合體,前面是轎車、後面則是貨車。美國農民之所以買福特汽車,一是地廣人稀。有車就能去集市;再是他們地裡的東西要運到集市上去賣,這一點有點像山西二汽投產的時風三輪汽車的定位。四年前我們的皮卡一經推出就供不應求。這得益於拖拉機的關係,美國農民對我們有了一定的信任……”
顧兆楨一說到信任,虞自勳就頻頻點頭,牧師生涯讓他很熟悉美國農民,他們固執、難以相處、粗暴,但人卻很老實,而且普遍戀舊,一旦有什麼東西曾經打動過他們,那麼幾十年後他們都會記著。
“……再是其他公司都沒有這樣的車型。所以第一年就賣出了三萬輛,第二年八萬七千輛,前年是大戰結束,農民糧食賣不出去,又有欠銀行不少錢,只賣了七萬輛,去年好一些,超過了十萬輛,今年到陽曆十月為止就有十二萬輛了。整年估計會超過十五萬輛。”
“賣多少錢一輛?”虞自勳問道,雖然他無法想象出皮卡的樣子。
“各年不等,今年是每輛五百美元起,最高不超過一千美元。”顧兆楨道。他此時帶著虞自勳坐電梯下樓。準備驅車去裝配廠裡參觀。聽聞車價在五百美元以上,虞自勳頓時覺得這並不是在傾銷,因為比福特的定價要高。以那一日在汽車專賣店的經歷。他最擔心的就是中國汽車以極低的價格在美國市場上銷售,那樣的後果是極為嚴重的。現在不是以最低價格傾銷,那他便沒有這麼擔心了。
想著這個問題好一會。虞自勳才吐了口氣道,“看來我們和美國車的價格相差並不是太多啊。”
明白虞自勳擔心什麼,顧兆楨笑道:“先生,如果真是單純的比較價錢,這或許不是最低的,但要是比較價效比,這卻是最低的了。先生是不是以為,我國人工便宜,造出來的車相對於美國車就會便宜好幾倍?”
“這難道不是?”虞自勳調查多日,腦中最深刻的一個概念便是中國的人工只有美國的二十分之一,甚至是三十分之一,如此造出來的東西,價格最少也在十分之一。
“也不完全是。”顧兆楨答道:“正常情況下一輛汽車的出廠價裡,人力成本只佔其中的百分之二十到二十五左右,另外還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利潤,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固定與流動成本、三十的物料、五左右的研發,所以說人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不是全部。
按此算我們是能省百分之二十到二十五的人工成本,但這些抵消關稅是不夠的,英國整車關稅是百分之二十五,我們與美國間的關稅是百分之三十——美國國內的拖拉機公司不喜歡我們,所以戰後要求政府提高關稅,單算人工我們是沒有優勢的。”
“那優勢在哪?”虞自勳追問道,他之前不知道關稅這麼高。
“我們和美國公司不同有很多,比如我們是訂貨式生產,前面銷售沒有訂單,那麼工廠就不會運作,而福特等美國公司每天都在生產,不管前面銷售訂貨是多是少。這樣的好處就是相對它們,我們的流動資產非常的少,大概只有他們的百分之一吧。
存貨積壓的資金少,那麼需要額外支付的利息就少,同時轉換車型就很快速。美國車很多時候稍微更改一下生產工序,一些小問題就能徹底消除,可他們就是做不到。任何一個小小的改動對於他們的生產線來說都幾乎不可能,所以福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