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奇,自己四兄弟同時修煉師父地王所授內功心法,雖是法門微妙處各有所異,但其源卻同,而如今察之,柳拂雲體內真氣不光性質與以前截然不同,而且所循路線也是大異於一般武學常識和師父所授,只在一些未知的脈絡處移動。
魏炎風二人不敢莽撞,柳拂雲現在體內經脈中空無一物,若強行輸入真氣,經脈怕是承受不了,當下便會崩體而亡。
魏炎風和拓拔重山相顧愕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多特思似乎是忽然想起一事,臉色大變之下,邁步便向三人走來。
魏炎風二人這才醒起還有強敵在一側環伺,而且看多特思的意圖明顯的指向柳拂雲,忙一左一右的護在老二身前,嚴陣以待。
多特思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又忽然停步不前,凝神回望。竟有一朵晶瑩的六菱雪花已飄落在多特思肩頭。
此時雖是正值寒冬,寒冷異常,但頭頂冬日高懸,天空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彤雲,絕沒有落雪之理。
完全與常理不合的雪花越來越密,最後已是紛紛飛雪。
觀之飛雪的範圍只是侷限於方圓十幾丈之內,多特思已明其理,當下凝立不動,只待對方現身。
如絮的雪花在西風的吹拂下漫天飛舞,一條嬌俏的人影逐漸在雪花中顯現。
“是月兒嗎?”多特思低聲說道,語氣中並無怒意,反倒有一種長輩對淘氣小輩的愛護之意。
“多特思伯伯好,正是月兒。”翠谷黃鶯般的聲音響起,紅衣白裙,秀髮飛揚的明月出現在多特思身後,右手指間輕夾著一張黃色符紙,上面畫滿密密麻麻的符咒法號。
多特思轉過身來,微笑說道:“天寒地凍的,月兒為何跑出城來?”
明月抿嘴一笑,如同雪原中忽然地百花盛開,燦爛無匹,四周的空氣似乎也隨之變得溫暖起來。
話中帶嗔,明月接著嬌聲說道:“月兒正想找多特思伯伯你替月兒作主啦!父皇明明已經答應了月兒今晚就替月兒訂婚的,可是月兒的未來夫婿,喏!就是站在那邊的那個傻瓜,卻只知道四處亂跑,所以月兒就跟出來看看他是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啦!”說完還朝呆在一邊的魏炎風一扁嘴。
多特思故意的壓低聲音,自言自語道:“倒還真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傻瓜,居然會答應這樣的婚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多特思伯伯!”看見多特思立刻一臉同情的望著魏炎風,明月跺腳叫了起來。
多特思連忙住嘴。
明月還在那裡不依不饒,問道:“那多特思伯伯出城來又有什麼事啦?昨晚伯伯您沒有來參加壽宴,我父皇就很失望的啦!今晚如果您還不來,月兒可不依!”
多特思笑道:“月兒出閣,伯伯能來就肯定會來,不過依我看像這種沒用的夫婿,月兒還是不要嫁的好!”說完,邁步向魏炎風走去。口中繼續說道:“就讓伯伯替你殺了他,月兒你也就不用擔心被人說是悔婚了!”
巨大的殺氣再次從多特思身上湧出,恰當的表明了多特思此話並非只是說說而已。
“還是多特思伯伯對月兒好!”明月愉悅的拍手笑道,接著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多特思伯伯啊!月兒這幾年天天刻苦練功,可是有些地方卻總是想不明白,伯伯您能不能指點月兒一下?”
說話間,月兒手中的黃色符紙脫手向多特思飛去,飛在半途,一化為五,分為紅、黃、藍、黑、白五色,已是構成一個小型法陣將正邁步向前的多特思圍住。
魏炎風認得這正是當時明月用以捉弄自己的“五行定身術”,正在揣測這是否對多特思是否有用時,只見多特思右臂隨意一揮,五張符紙上光芒盡去,已是化作紙屑飄落。
“月兒,你真是小瞧伯伯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