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風寒。不過,像他這種狀況,精神上的因素應該說是最主要的,也就是說,可以認為他是被嚇成了這樣。”
聽著李冬嚴謹的分析,羅飛感到非常滿意。臧軍勇的老婆和兒子互相看看,臉上的神色既惶恐,又尷尬。他們不明白,自己的親人究竟遭遇了什麼可怕的經歷,居然被嚇出了毛病,而這種事發生在“明澤島最勇敢的人”身上,無疑更增添了一分諷刺的意味。
以臧軍勇現在的狀況,當然無法從他嘴裡得到什麼。好在他已經回到了家中,有親人看守照料,倒不至於出現意外。羅飛下一步的行動自然是趕往祭堂後院,去弄清楚在那個墓地中,到底埋藏著怎樣恐怖的秘密。
“你需要在這裡陪伴病人嗎?”羅飛問李冬。
“暫時不用。他高燒已經退了,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估計他至少得睡到天亮才會醒來。”
“那好。我現在要到祭堂去,你去叫上金振宇,立刻來祭堂和我會合。”看到李冬臉露迷惑,羅飛又補充了一句,“等你們到了後,我再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夜色淒冷,山徑迷幽,間或有一兩聲野獸的悲嗥傳來,或遠或近,難覓其蹤,在這樣的環境下獨自趕路,羅飛心中也難免泛起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山間的那座祭堂此時籠罩在慘淡的月色中。通往屋後墓地的三扇門依次大開著,似乎正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羅飛走進屋子。前屋裡仍然保持著惠通和臧軍勇入睡時的景象:被子攤開,一盞油燈就放在惠通床頭的小桌上。
羅飛找到火柴,點亮了那盞油燈,昏紅的光線在屋子裡瀰漫開來,燈光忽明忽暗,在牆壁上映出搖曳的黑影,反而渲染了一種詭譎難測的氣氛。羅飛將油燈拿在手裡,往後屋方向走去,與剛才趕路時的快步流星相比,此時他的腳步顯然輕慢了很多,是不是生怕吵醒了沉睡在黑暗中的某些東西呢?
停放在後屋中的棺材在油燈下閃著黑紅的微光,薛曉華和德平靜靜地躺在裡面,雖然他們早已沒有了氣息,卻都瞪大了眼睛,似乎也在關注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羅飛沒有在後屋做任何停留,此刻他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後院的那塊墓地,那個安息著數千海嘯冤魂的亡靈冢。
正象惠通描述的一樣,那塊高大的墓碑逆時針轉出了七十度左右,露出墓碑底部一個黑黝黝的洞口。羅飛站在墓碑旁,一股黴溼的陰氣的撲面而來。他手中的油燈似乎也受到了某種感應,燈火突然搖擺閃爍起來,難道它也會因為害怕而顫抖嗎?
(25)
羅飛深深吸了一口氣,兩眼死死地盯著那個洞口,即使這裡真的通向可怕的地獄,他也要一探究竟!他首先跪伏在地上,彎腰探頭,將油燈伸入洞口,試圖看看裡面的情況。可這樣他只是看見一個向下延伸的通道,大約有一米多深,隨即通道便拐了彎,通向墓冢的方向。墓內寂靜一片,對外界的響動和窺探沒有任何反應。
羅飛決定直接下到洞裡去。洞口並不寬敞,僅能容納一個人勉強出入。他把油燈放在洞口,雙手撐著地面,慢慢把下半身探了進去,當洞口邊緣快接近胸口位置時,他的腳底一硬,踩到了洞內的地面。
羅飛把油燈拿到洞內,然後蹲下身,整個人貓在了通道里。此時他看清了墓碑的結構,它的底座實際是由兩塊石頭構成,與墓碑相連的部分是一個圓形,這塊圓形的石頭又巢狀在埋在地表的方形石座中。羅飛曾經在外部觀察到石座上的圓形紋理,但並沒有想到這會是兩塊彼此分開的石頭,並且可以推動。
在通道內與石碑相反的方向上,有一個半人多高的方形洞口,顯然是通往墓穴內部的。羅飛蹲著往前挪動了兩步,頭頂突然沒了地面的束縛,整個空間豁然開朗,他己經進入了墓穴!
因為羅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