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只能默默坐在一旁,雙手不自覺地絞著帕子。
此時,蘇瑤恰在門外,將屋內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本是要來向父親詢問柳夫子弟弟一事。
昨日她們前去範府賞梅,歸來後母親告知她,範夫人有一胞弟才高八斗、經天緯地,拜於當今大儒方宜山門下,乃是明年春闈狀元的有力競爭人選。
如今京城的賭坊都已為此事開始下注。
蘇瑤也不知為何,自聽聞此事後,回想柳夫子那溫婉端莊的模樣,腦中便會無端浮現出其胞弟的影像,一顆少女之心就此亂了節拍。
她心想,父親身為知縣,定是知曉更多內情,只是眼下這情形,顯然並非詢問的好時機。
蘇瑤輕咬嘴唇,無奈悄悄轉身離開。
她沿著迴廊緩緩而行,心中卻始終覺得此事鬧得臨安城沸沸揚揚,似乎與範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可這念頭剛一冒頭,她便又覺荒唐,不禁輕輕搖頭,暗自思忖:“範府商賈出身,又怎會和身份尊貴無比的睿王有所牽扯?
定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月光灑在蘇瑤身上,映出那一抹纖細而又充滿困惑的身影,她儘量忽略心中不可思議的想法。
可那日情形她卻記得分明,柳夫子中途離開過許久,說是府內小廝手笨,打亂了一些雜物。
這其中疑點太多,蘇瑤自我催眠:姑且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