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袈裟是神醫。
我放下穆鶯的身體,慌張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跑去拽袈裟的胳膊,誰知一下子竟然沒拽動,貫力又把我彈了回來。
我絕望地看向他,瘋了似的朝他嘶吼道:“你快去救她啊!你不是神醫嗎?
她是穆鶯啊,你倒是救她啊!”
袈裟雙眸震驚無比,眼尾隱隱泛紅的看向穆鶯的方向。
他是殘夜中的清冷明月,何曾為誰落過淚?
佛子本無慾,肝腸寸斷才動情。
我竟覺得這一幕十分諷刺,我竟然窺見了他眼底的驚慌。
我抬眉質問道:“你哭什麼?”
見他依舊無動於衷,我發瘋的上前推搡著他,“她都是因為你才這樣的!
你必須治好她…我知道你有辦法,你一定可以救她的!”
“袈裟,她什麼都給你了…可是她什麼都沒找你要過!
那晚和你在一起的不是姜姝婭,是穆鶯呀!
你救救她,好不好…”
霽月連忙跑過來阻攔我,她雙手環抱著我,提醒道:“阿符,別說了,你冷靜些,眼下救人要緊。”
“冷靜?
你讓我怎麼冷靜!
之前我說讓穆鶯告訴袈裟真相,她卻說她想要的是愛情,不是恩情!
憑什麼她處處為你考慮,而你總是視而不見?
你們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情誼,她昨天跑去告訴你事實的真相,你為什麼就不肯信她!
現在你告訴我,這是誰做的?
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
她又動了誰的蛋糕!
袈裟!
,!
你告訴我!”
袈裟臉色煞白,如雷劈一般,仿若一根利刺戳穿了他的心。
這一幕突然讓我有種錯覺。
放下經幡,立地成魔。
只一瞬間,他周身的磁場變得好可怕。
骷髏頭的串子一圈圈纏在他青筋畢顯,擇人而噬的手臂上。
他挪動著步子,朝穆鶯走了過去。
我身體支撐不住一點點滑下去,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霽月比我要冷靜的多,她抹了下眼淚哽咽道:“阿符,我們先帶鶯子姐回家吧。”
袈裟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
穆鶯的手無力的垂著。
我們都知道這代表什麼。
車禍最怕掉鞋,受傷最怕垂手。
回去的路上,換成了霽月開車。
袈裟坐在後排,穆鶯躺在他的身上,我坐在了副駕駛。
我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間流出。
車裡的血腥味好濃,腥的人想吐。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甚至我渾渾噩噩都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到老宅的。
腦子裡如漿糊一般混成一團。
我只知道在我下車時,見梵迦也正帶著人匆匆往老宅裡面走。
阿炁和柳相在他身旁,應該是我們離開時,阿炁感受到了什麼,特意去叫他乾爹回來的。
看到他的身影,我心裡突然鬆了口氣。
他便是這座府邸的定海神針。
聽到車子的聲音,梵迦也站在臺階之上緩緩轉身。
他冷漠的目光落在袈裟懷裡人身上,隨後向上一抬看向袈裟,眉峰不耐地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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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