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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著自己冷靜,對李茉莉問道:“對方什麼人?”
李茉莉不停的搖頭,呆滯的眼裡蓄滿淚水,道:“好多的麵包車…攔了路,他們手裡還拿著棍子…”
“多久了?”
李茉莉顫抖著,牙齒止不住上下磕動。
幾乎到了胡言亂語的地步,看起來像是嚇壞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袈裟轉身上車,我用眼神示意十七留下照顧李茉莉。
我和霽月在袈裟還沒啟動車子之前,迅速跳上了他的車。
看樣子,穆鶯是從熔河出來時被人給攔路了。
那隻要繼續往熔河開,應該就能找到一些線索。
至於具體位置,我沒辦法問黃天樂。
因為人可以實時移動,黃天樂跑回來告訴我後,可能對方又移動了位置,存在一定的時間差。
所以根本無法準確的定位,還有可能撲空耽誤時間。
袈裟清冷的容顏緊繃,周身氣場非常可怕。
我坐在後排,正好能從後車鏡觀察到他。
他脖頸的青筋暴起,雖然人在開車,可意識已經進入到了放空的狀態,眼睛直勾勾的像是入了定。
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而我也只能在心裡祈禱,穆鶯一定不能有事!
大約又開出二十分鐘,袈裟再次急剎車,我的額頭一下子撞在前座上。
我眼前頻頻閃白光,顧不得疼痛,連忙向前看去。
透過擋風玻璃隱約能看到覆雪的地面上,存有大片大片血跡。
地面還有被丟棄的木棍、電棍…還有匕首。
路旁穆鶯常開的車斜歪著掉進溝裡,被砸的幾乎快癟了,車上所有的玻璃幾乎全部碎裂,到處都是碎玻璃渣。
現場凌亂不堪。
路中間躺著一個人形黑影…以我們的距離,天黑又沒有路燈,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樣貌。
我顫抖著開啟車門,迅速跳下車。
在距離對方兩米的地方停住了腳,霽月從後面追上來,站在我身邊一臉錯愕。
地上的女人頭髮凌亂的披散在地面,因為沾了血,一縷縷黏在一起。
她身上的皮衣皮褲,被刀割開露了膚。
那些猙獰的傷口,像是一個個血窟窿,在詭異的衝我們的嘲笑。
我踉蹌的向前走了一步,輕聲喚她,“姐…”
她躺在血泊裡,沒有反應。
我用手指在臉上胡亂的撥掉淚珠,霽月快速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遞給了我。
我忍著腳踝的疼痛,大步朝她跑去,一下子跪在她身旁將衣服裹在她殘破不堪的身軀上。
我輕輕推她的手臂,聲音顫抖著說,“姐,你別嚇我。”
我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我胡亂摸著她冰冷發硬的身體,心瞬間沉入谷底。
我將她抱在懷裡,我不停的裹緊衣服,這地面這麼冷…
她一定是凍壞了。
我搓著她僵硬的臉,試圖讓她暖和過來。
“姐!”
“你醒醒,你別嚇我…我害怕…”
可無論我怎麼叫,怎麼喊。
她都沒有呼吸了。
沒有心跳了。
她安靜得像是睡著了。
我用自己的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我對她哈著氣,彷彿這樣就能融化她眉眼間的風霜。
我抱著她的頭,抽泣著,眼淚落在她的臉上。
她怎麼這麼冰…
怎麼就捂不暖!!!
“鶯子姐,你不會死的,我這去找人救你…”
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