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幹嗎?”
餘思承彷彿有些失笑。他見慣了南謹不冷不熱的樣子,如今她這樣氣急敗壞,倒教他有些詫異。可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因為這才是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情緒和反應。而南謹過去那副疏離冷淡的姿態,才顯得不太正常。
餘思承清咳一聲,這才正經地開口:“我說了都不算,只有一個人能回答你的這些問題。”
三更半夜來見蕭川,真不是一個好選擇。可是南謹被迫無奈,畢竟她也不想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去冒險。
那些人的手段本事她親眼見識過,所以她更加需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概他們是把你當成我的人了。”當她質問蕭川的時候,得到的是這麼一句雲淡風輕的回答。
她剛剛一口氣衝上二樓,氣息還不平穩,緩了緩才皺著眉重複道:“……你的人?”
蕭川的眼睛終於從報紙上離開,抬起來看了看她:“我的女人。”
……
那些人把她當成他的女人了。
她在旁人的眼中,竟然再一次成了蕭川的女人。
這個局面太荒謬,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見她半晌沒講話,蕭川索性丟開報紙,從窗邊的軟榻上直起身。
他的傷還沒痊癒,起身的動作顯然有些阻礙,看上去微微吃力。她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經意動了動,身體卻仍舊停在原地。
她看著他慢慢站起來,緩步走到自己面前。燈光將他的身影投下來,幾乎完全將自己覆蓋住。
其實靠得並不算太近,明明兩人之間還有一段距離,但他身上清冽沉鬱的熟悉氣息,混著一絲極淡的煙味,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向她侵襲而來。
她的眼神晃了晃,下意識地往後退開兩步,才微仰起頭冷冷地問:“那現在怎麼辦?”
“我會盡快解決。”他答得簡潔明瞭,“在事情解決之前,會有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的安全。”
“如果不是今晚有人來找麻煩,你是不是不打算讓我知道這件事?”
也是因為餘思承的突然出現,才讓她恍然醒悟過來,自己大概已經被“保護”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知道這些對你沒好處。”蕭川說。
她忍不住冷笑:“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的苦心?”
蕭川沉靜的目光停留在這張漂亮的臉上。看得出來,她對這件事惱火極了,嫣紅的唇角微抿著,琥珀般的眼瞳在燈下泛著冷冷的光,裡頭盡是毫不掩飾的譏嘲笑意。
從第一次見到南謹開始,他就總覺得她像某種小動物,卻又一直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如今終於想到了,她就像一隻刺蝟,時時刻刻張開全身的尖刺做防禦。面對著他,她始終是一副拒人千里如臨大敵的模樣,幾乎從沒對他有過好臉色。
哪怕他之前為了救她差點兒丟掉一條命,好像也沒能讓她的態度緩和一些。
蕭川只覺得奇怪:“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他突然這樣問,倒讓南謹大吃一驚,她心頭不由得一緊,警惕地反問:“你什麼意思?”
“除了這次這件事情,我不記得以前曾經得罪或傷害過你。你對我的敵意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他第二次說出這種話。
南謹還記得,第一次是在淮園,當時她只感覺秘密被戳穿,不得不落荒而逃。
這個人太敏銳,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就連她在心底深埋了這麼多年的怨恨和悲傷,在他的面前彷彿都無所遁形。
還記得很多年前,他曾經開玩笑說:“你就像是一張白紙,高興還是難過,全寫在臉上。”
那次她生氣了,為的不過是一件小事,而他一直在哄她,最後才終於令她